兩人一邊說著便回去了鳳淩寒的帳篷,剛剛墨雲寧對他們點頭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已經在神不知鬼不覺得在周圍布置玄焰宗的力量了,鳳子斌不動手便罷,若是鳳子斌當真動手,玄焰宗的人也可以在禦林軍扛不住的時候出來幫忙抵擋一陣。
至於玄焰宗之後麼,鳳淩寒還特地安排了一股精銳軍隊悄悄駐紮在龍景山的另一側,在他們的營地這邊完全看不到,但是一旦這邊有異動或者有什麼信號,那邊的軍隊也能及時趕到。
參加秋獵的人之中,除了墨雲汐和鳳淩寒,也就隻有墨雲寧對這些安排心知肚明,就算是知道軍隊布置的皇帝,他也不知道鳳淩寒還安排了玄焰宗的人以防萬一。
鳳淩寒在自己的營帳中拿弓弩的時候順便讓營帳裡伺候的下人拿來了一碗水,喝過水之後他並沒有讓下人將碗收走,而是直接將碗放在
了桌案上,牽著墨雲汐的手便出去了。
墨雲汐知道,他的意思是在提醒玄焰宗的弟子們——安排完了。
因為今日沒打算打獵,所以墨雲汐的衣服雖然不算繁瑣,卻也沒特地換上勁裝,而鳳淩寒也隻是隨意將弓弩掛在了馬鞍上,同墨雲汐兩人牽著馬出了營地。
兩人離開營地之後便上馬往北而去,卻並沒有往山上走,不想卻見到了穿著一身淡紫色勁裝帶了兩個侍衛正打算上山的唐雨竹。
唐雨竹看到墨雲汐和鳳淩寒之後便是微微一愣,然後在馬背上像一個將士一樣對兩人抱拳道:“侯爺、郡主,好巧啊。”
雖然目光落到一身墨蘭衣袍的鳳淩寒身上時,唐雨竹的臉頰可疑地紅了一下。不過她在這兩人麵前還算落落大方,沒有因為鳳淩寒在便過多地矯揉做作、也沒有因為墨雲汐和鳳淩寒在一起便表現出太多的妒意。
“是挺巧。”自打唐雨竹去天牢裡看過她之後,墨雲汐對唐雨竹的觀念改觀了許多,所以說話倒也沒有明嘲暗諷的,而是直接問道,“你這是要去打獵啊?行不行啊?你的弓弩是多少石的?拉得開嗎?”
唐雨竹輕哼了一聲說:“雨竹自幼跟著父親往軍營裡跑,如今好歹也算得上是弓馬嫻熟了,郡主不信可以問問侯爺,他見過我開弓的…行不行的,咱們比比不就是了?看你們的意思,這也是要去打獵吧?”
“沒有。”墨雲汐聳了聳肩說,“我們去看風景。”
唐雨竹倒也不像以前一樣和墨雲汐酸了,而是直接針鋒相對問道:“那你還問我行不行?我還想問問你呢,為什麼不應我的話?不敢比?怕輸給了我之後,在侯爺麵前不好看不成?”
墨雲汐倒也沒生氣,而是緩緩搖了搖頭說:“我懶得去…今日就是看風景放鬆的,真想
打獵的話,嗬,明天吧…明天打獵,比今天好玩多了…”
唐雨竹聞言眉頭一挑,有些好奇地問:“什麼意思?”她隱約聽得出來,墨雲汐說的“打獵”同她說的“打獵”可能不是一回事。
墨雲汐歪了歪頭一臉無辜:“依慣例,明日不是有比賽嗎?到時候獵場的守衛們會把獵物趕得集中一點…那時候再比,看誰打得多,豈不比現在痛快?”
唐雨竹略一思索之後點了點頭開口道:“好!那明天咱們就比比…”說著她忽然一笑道,“墨雲汐,若是我能贏了你這位女將軍,你幫我求求我父親…讓我進軍營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