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的身份就在這裡擺著,這不是他決定的而且他也改不了。現在幾乎所有文武大臣都知道了
,您覺得他想繼續安安靜靜做他的侯爺做得成嗎?皇帝會同意嗎?”墨雲汐說著似笑非笑地問,“還是您覺得他就應該認命任由皇帝如何處決呢?”
墨遠嵐聞言,拉長了臉,梗著脖子說:“可是常言道君讓臣死,臣不得不…”
“何謂君臣?”墨雲汐好笑道,“如果按您那種算法,當今陛下的皇位來的名不正言不順,他自稱君不太合適吧?再說了,現在可不是他讓不讓淩寒死的問題,而是他自己自身難保了。”
“你…”盧夫人還是沒忍住,抬手指著墨雲汐難以置信地問,“你怎麼就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呢?”
墨雲汐上前去一把抓住了盧夫人的食指,微眯著眼睛說:“我勸你還是不要說話為好,更不要指著我,我現在剛過大喜之日,不想對你動手。再說了…”
說到這裡她推開盧夫人,轉而看向墨遠嵐道:“父親以為我剛剛的話是危言聳聽、是大逆不道?隻可惜啊,我說的全都是實話。那句你們進了皇宮就
是死也是實話。畢竟就算淩寒不出手,也早有人耐不住想對咱們那位皇帝出手了。”
墨遠嵐聞言瞪大了眼睛問道:“你胡說八道的什麼?這種話你都敢說出口,看來你們是真的打算謀逆了啊!”
墨雲汐勾了勾嘴角說:“我今日來,便是為了京城不亂而找爺爺商量的。況且…你難道忘了這城外還有一個在攻城的鳳子斌了嗎?到現在為止還不是淩寒在守城?您這句‘謀逆’說的倒是很輕鬆啊。”
墨雲汐幾句話一下子堵得墨遠嵐沒了話說,片刻之後他才頗為不服氣地說:“你既然是來找老爺子,那…又來我這裡作甚?我們都已經是你的階下囚了,你又何苦來找我們的麻煩?”
“誰稀罕找你的麻煩?”墨雲汐輕扯了扯嘴角說,“我不過是來告訴你,明日我回門的時候,煩請你表現的好一點,免得惹了舅舅還是爺爺的生氣,惹了淩寒生氣那就更不好說了。”
墨遠嵐的臉色愈發難看了,他的嘴唇動了動,半天才問道:“你這是威脅我?”
“想什麼呢?您老有什麼值得我威脅的?”墨雲汐聳了聳肩說,“這是警告而已,畢竟得罪了誰對您來說也沒有任何好處,就算您不把我當女兒,可這回門的時候,您還得坐在這父親的位置上呢。”
說罷墨雲汐看了看墨遠嵐那變幻莫測的神色,攤了攤手說:“行了,該說的我都說了,您老好自為之吧。這兒子蠢點沒辦法,您自己生的,可這女人總是使勁拖著您下水,您是不是得想辦法和她談談呢?”
墨雲汐說完也沒看墨遠嵐和盧夫人的反應,轉身便往外走去。
走到半路她突然想起來了什麼,停住了腳步又轉過身來看著墨遠嵐說:“我想了想,還是同你說一聲的好。”
“從濤州兵變開始,鳳子斌便不是鳳子斌了,如今城外攻城的那個鳳子斌其實是鳳子斌的替身,是鳳子陽的人。至於真正的鳳子斌是死是活、現在在哪裡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會想辦法把墨雲薇和她的孩子救回來的,誰讓她也姓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