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忽略他語氣中那隱含的一絲絲冷意，他看起來好像真的不甚在意一樣。
但蘇京墨和墨雲寧卻迅速扭頭看向了鳳淩寒。
太過熟知鳳淩寒的他們能聽出來，他的語氣中，帶著三分愧疚。
“怎…怎麼說？”蘇京墨先是喃喃地問了一句，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突然沒好氣地一拍桌子，“這老不死的練盈雪功把自己練傻了吧？”
墨雲寧皺著眉頭提醒了一句：“冷靜點，彆把外麵養傷的兄弟們嚇到。”
墨雲汐則是無奈地看了蘇京墨一眼，用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說：“我以為舅舅你早該明白的，像慕羽晨這樣的人，早已成了瘋子，他的想法，已經不是常人的思維能揣摩的了。”
說到這裡，她的語氣也有些低沉：“他親口說的，為了看淩寒難受、看淩寒痛不欲生…他知道自己沒幾年可活了，所以一定也不要淩寒好過。”
“攪亂寧、懷兩國的戰爭，殺害那麼多大寧的將士，重傷二哥，再到後來用淬毒的劍傷了我們那麼多人，都是為了這個目的…”
說到這裡，她的臉色已經寒如冰霜，咬著牙恨恨地說：“讓他那麼輕易死去，還真是便宜他了。”
她這一說，墨雲寧和蘇京墨也沉默了，這兩人遠比墨雲開和鳳子蘭了解慕羽晨和鳳淩寒之間的恩怨，也知道慕羽晨從來就沒想讓鳳淩寒舒心過。
若非有墨雲汐在，誰又知道現在的鳳淩寒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蘇京墨抬手拍了拍墨雲汐的肩頭，輕歎一聲說：“好了，人也死了，屍體都被弟兄們拆掉泄憤了，你也彆生氣了。不值得。”
墨雲汐點了點頭，神色還是稍有些恍惚。
聽說慕羽晨還活著的時候，她當真是滿心的難以置信；如今慕羽晨真的死了，她又覺得這件事假的可以。不過好在是真的死了，她至少不用再擔心總有那麼個人惦記著如何折磨鳳淩寒了。
鳳淩寒的語氣中雖然還帶著幾分寒意，但還是正色道：“不提他了。現在我們還有三件事要做呢。”
他抬眼看了看幾人說：“徹底幫兄弟們解毒；徹底除掉那些練了盈雪功的人；還有，徹底打敗東懷。”
“不用說。”蘇京墨攤了攤手，“徹底除掉那些練了盈雪功的人是我的事情了，等雲開養好了傷就帶他一起，順便幫我這開山大弟子治治他現在的心病。”
墨雲寧點了點頭說：“有三妹妹的空間幫助，給兄弟們解毒的事情就交給我和三妹妹了。”
“好。”鳳淩寒抬眸看了眾人一眼說，“既然來了戰場，那就不能白來。這次算禦駕親征，大敗東懷的事情，交給我了。”
“哎呀，感覺我們好久沒這麼合作過了啊。”蘇京墨搓了搓手，伸出手去說，“這次咱們一定要把問題徹底解決。”
墨雲寧輕笑一聲，伸手疊在了蘇京墨的手上：“徹底解決。”
鳳淩寒也難得笑了，也跟著伸出手去：“徹底解決。”
“帶我一個。”墨雲汐看了三人一眼，也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徹底解決。”
鳳子蘭見狀，一時間有些猶豫，躺在地上還起不來的墨雲開則是連忙開口：“還有我，還有我呀…”
墨雲汐四人聞言，不約而同開口道：“那就快點養好傷。”
然後，和他們四人一起，把眼下這些問題徹底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