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蒙校尉說墨雲汐“恃寵而驕”,原校尉忍不住小聲提醒他說:“你說話小心點,回頭傳到墨校尉的耳朵裡,你又要挨一頓好打。”
“你這話彆說的這麼難聽啊…”蒙校尉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堪回首的事情一樣,忍不住嘬了嘬牙花子,這才繼續說,“我們那是軍中兄弟友好切磋,什麼叫一頓好打?你瞧瞧你這是什麼話…”
原校尉抬了抬眼,看了蒙校尉一眼之後涼涼地說:“實話…自打墨校尉進軍營你挑釁她結果敗了開始,你那次不是被墨校尉穩贏?明知不敵還去招惹她…結果每次都要被她…用她自己的話,怎麼說來著?”
蒙校尉聞言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說:“花式吊打。”
“對。”原校尉說著扒了一口飯,一點傷害了同袍的自覺都沒有。
“對什麼呀…”蒙校尉沒好氣地指責原校尉,“大家都是一個營裡出來、一口大鍋裡撈飯吃的,你這做兄弟的就天天看著我被墨校尉欺負,你怎麼沒想著給我出出氣?”
原校尉聞言好笑地問:“我同你是一個營裡出來的,同墨校尉難道不是一個營裡出來的?你自己撩撥她,回頭被吊打了卻找我幫你出氣?你以為我能打得過她麼?”
蒙校尉挑了挑眉,難以置信地問:“你…打不過她?你不是比我強很多麼…再說她進軍營的時候我看你同她切磋的時候遊刃有餘、明顯是放過水的啊…”
原校尉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了蒙校尉一眼,涼涼地開口說:“你這是什麼眼神?你看出來我放水了,那你就沒看出來,她也是放了水的?”
看到蒙校尉那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原校尉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埋頭吃飯去了。這種閒話還是少說為妙,雖然本身沒什麼惡意,不過若是傳到將軍耳朵裡…嘖嘖嘖,那他們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墨雲寧回到西府之後,郎夫人、方姨娘、墨雲露還有墨雲開都是欣喜萬分的,墨雲開更是炫耀一般對墨雲寧說:“二哥!會元!二哥你是這次會試的頭名會元啊!以後你就是我的奮鬥目標了!”
方姨娘和墨雲露則是齊齊對著墨雲寧道了個萬福,開口道:“妾身恭賀二少爺奪得頭名會元。”“雲露恭賀二哥此次會試奪得頭名會元。”
墨雲寧忙一手一個將姨娘和妹妹扶了起來,倒是郎夫人上下打量了風塵仆仆的墨雲寧一眼,眸中帶著幾分欣慰的笑意說:“回來就好…回來了就好。”
不同於方姨娘、墨雲露還有墨雲開的是,郎夫人對墨雲寧這段時間去了哪裡心知肚明,雖然她不知道墨雲寧是代替鳳淩寒的身份主持北境的軍務,卻知道他這一個月來一直都在北境戰場。
雖然墨雲寧不是郎夫人的嫡親兒子,不過墨雲寧的生母穆姨娘去的早,父親墨遠望又常年在外,可以說是郎夫人把墨雲寧當做親兒子一樣一手帶大的,所以他們雖然沒有親生母子那般親密卻也感情深厚,墨雲寧在某些事情上更是對這位嫡母沒有隱瞞。
墨雲寧當然知道郎夫人這句“回來了就好”是指的什麼了,能從戰場上安然回來自然是一件好事。
對著郎夫人深深一禮,墨雲寧沉聲道:“孩兒不孝,讓母親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