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麼意思?”聽了墨雲汐的話,唐雨竹輕哼了一聲說,“我怎麼覺得你話裡有話?”
墨雲汐壓低了聲音說:“你不覺得這裡麵有些人說話條理太清晰了嗎?逃難的大多數都是普通百姓,可能一輩子也不認識幾個字,但是其中有幾個人說話的時候卻明顯不像是窮苦百姓…”
孫鳴玉點了點頭低聲說:“而且有好幾個人說的話很煽動情緒,明明你們隻是打了那兩個人,怎麼突然就成了草菅人命了呢?隻怕這件事不簡單。”
“當然不簡單了,說不定是有人想暗中煽動什麼情緒,剛好我們給了他們一個機會罷了…”墨雲汐冷笑了一聲有些無奈地說,“隻是這會兒我們還真就什麼都不能做,否則隻能引
起那些人更加過激的反應…那樣那些心懷不軌的人的目的也就真的達到了…”
唐雨竹麵色不渝地開口說:“難道我們就隻能這樣乾等著被人家指責?我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樣說過,他們再說下去我可要喊人動手了!”
墨雲汐聞言冷笑:“你若當真再讓人動手,豈不是要正中人家的下懷?你自己失了麵子不要緊,怕隻怕這件事會牽扯到鎮北將軍乃至整個京城的權貴圈子,你聽聽那些人說的話就能猜到,他們的野心不小呢。”
“那怎麼辦?”唐雨竹越想越有氣,沒好氣地對墨雲汐說,“你是被人家罵多了聽習慣了的,我可沒你這處變不驚的本事!”
墨雲汐涼涼地看了唐雨竹一眼,然後開口道:“誰也不喜歡被人汙蔑被人罵的,你冷靜看著就好。”
其實唐雨竹很想反懟墨雲汐幾句,
不過她有一股子不服輸的勁,倒是真的冷靜了下來,想看看她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的事情墨雲汐要如何應對。
然而事實是,墨雲汐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做什麼動作,根本沒有任何應對。
從一開始康靈玉開口解釋的時候唐雨竹那兩個家丁早就已經把墨遠昌和墨雲劍父子丟在一邊不動手了,按說這麼長時間過去,那些在他們看來不怕死的言論早就應該漸漸散去了,誰知到現在不但沒有淡去,那些言論反而越討論越熱烈。
這時候彆說是墨雲汐和孫鳴玉、唐雨竹了,就連康靈玉都能隱約感覺出這件事有人在幕後推動了,因為那些言論就像是海邊的浪潮一樣一波一波的起來,根本沒有消散下去的意思。
就在這時候,忽然有個語氣怯怯的、聲音不大卻傳到了眾人耳朵裡的聲音響了起來
:“那…那挨打的兩個人不是墨家的嗎?他們一定又做什麼壞事了吧?”
另一個冷哼一聲說:“早該挨打了!打得好!他們一家人仗著京城裡墨家的威勢在整個鬆寧縣狐假虎威,如今鬆寧縣成了他們墨家的封地他們更是無法無天,連縣老爺都不放在眼裡了…哼,整個鬆寧縣對他們是敢怒不敢言,如今來了京城裡被人打了,可真是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