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軒越想越氣,氣哼哼地對墨雲汐說:“好…好…老夫倒是要好好聽一聽,你把話說完了又能怎樣?難不成你能把話說出花來不成?”
墨雲汐聞言聳了聳肩頭,她倒是想說得天花亂墜呢,隻可惜沒人幫她加特效呀。
不過她也沒把這老頭給氣壞了的打算,於是便淡淡地開口道:“老先生年歲大了,一心求穩,自然對新學院的事情不滿意。但是您想過沒有,即便是國子監,也不是從有史料記載以來就有的,任何事物都是一點一點從無到有發展至今的。一個時代若是沒有創新,那這個時代隻能停滯不前,也許您這個年紀的人要的是求穩,可我不一樣,我們不一樣。”
“我們最大的缺點是年輕,可是最大的優點也是年輕,這個時代終究是要往前發展
的,推動這個時代發展的就是年輕人。而興建學院的目的,就是培養那些可以推動時代發展的年輕人!”說到這裡,墨雲汐的嘴角浮起來意思張揚而自信的笑容,她這一番話,讓大多數自認為還比較年輕的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
起初他們支持興建新學院,多數人隻是從裡麵看到了有利可圖;也有一部分人是覺得多一處可以係統教學的地方是一件好事;還有一些人從心底覺得新學院的建立會對大寧的發展有很大的幫助,至於怎麼個有幫助法法,他們卻說不上來。
可是如今墨雲汐這簡短而有力的幾句話卻像是在他們的心中敲開了一扇從未打開過的門窗一樣,時代需要發展…不錯,大寧需要發展,而他們就是推動大寧發展的人,至於這座新學院要做的,就是培育出更多的推動大寧發展的人來…
好多人都覺得自己在聽了這個新學
院的構架之後至今模糊不清的想法在一瞬間通暢了。
墨雲汐並沒有在意她這番話給朝堂上的百官帶來了多大的震動,而是繼續帶著自信的笑容對徐文軒說:“我知道老先生的症結在哪裡,您放心,等國子監裡的年輕人多了,那麼國子監也是要變的。到時候國子監和新學院就會一同成為兩隻推動大寧向前發展的手。”
“至於老先生說的…我大寧在外北境戰事未休、在內尚未安置好西北災民…這個對興建新學院真的有影響嗎?”說著墨雲汐聳了聳肩,微微偏著頭看向了眉頭緊皺的徐文軒。
“老先生彆忘了,雲汐是從北境戰場回來的,所以我很清楚,這個時節我大寧同北齊的決戰隻怕都已經到了尾聲,打勝仗是肯定的了,無非是還不知道大勝還是小勝,這種時候興建學院和北境戰事之間不會有絲毫的相互影響。”
“至於安置災民…雲汐的奏折裡已經說得清清楚楚,先前也已經在陛下麵前說過此事了,也就是用災民來修建新學院,將災民們的撫恤銀折算成高價的工錢…這個方法不止是陛下,好多同僚也都表示了讚同,若是徐老先生當時沒有聽清楚,大可向陛下要來雲汐的折子再仔細看一看。”
墨雲汐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徐文軒自然也不好再說什麼,一甩袖子哼了一聲說:“老朽年事已高,還是不插手你們年輕人的事情了,建不建新學院…你們隨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