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錯過了進城的時間想借宿?先說好啊,我這是酒肆,平日不做客棧的生意,所以屋子未必體麵。”
“行行行,隻要有個能歇腳的地方,讓咱們能躺著合合眼就成。掌櫃的,你這院子裡可有馬廄?”
馬廄?平日他做生意,往來的牲口都是係在門口拴馬柱上的,院子裡可沒有這空地。不過這會兒都是夜裡了,若是放在外頭,還真是不安全。所以他稍稍讓了讓,一邊引了兩人往裡頭走一邊說到:
“我又不做客棧生意,哪有這樣的地方,不過這會兒放外頭確實不合適,暫且係在院子裡吧,反正今兒也不下雨,不至於淋著。”
等著兩人進了門,韓秋生將燈往邊上一放,手腳快速的將門重新合攏關上。等著重新拿起燈,瞧著兩人已經快步走到了院子忙不迭的趕了過去,指點著他們將馬係到廚房邊上,然後轉頭推開了陸小鳳住的屋子的隔壁那兩間。
“若是不嫌棄,兩位就住這兩間吧。被褥什麼的前些日子剛清洗過,還沒人住過。”
他本是好心,想處置的周到些,免去些麻煩,可不想他這太主動的態度,倒是讓那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著陸小鳳住過的屋子好奇起來。按照這個時候的規矩,屋子前後也是有講究的,就像是大戶人家正堂的座次一樣,越是離著主人近就地位越高些。
或者換個方式解釋,若是一家三兄弟分彆住這東廂房的三間,那麼離著正房最近的必定是大哥的,中間是老二,而靠著浴室的最後一間則是老三,半點不能錯,不然就是不規矩。
這樣的情況下,有客人來,屋子又空著的情況下,自然是要按照這次序來安排。可偏偏韓秋生就是空下了這一間……真是由不得他們不多想呀。
所以那麵容俊朗,進門還沒開過口的青年微微一指那屋子的房門,笑問道:
“掌櫃的,那屋子我瞧著也沒人住,怎麼不給我們這間?莫不是離著你的屋子太近了,掌櫃的擔心夜裡不安全?”
就是真這麼想我也不敢說啊,倒是你們,不過是間空屋子,何必這麼計較?不是說江湖人多不拘小節嘛?哎,都是疑心病鬨得。
心裡腹議歸腹議,該回答還是要回答,想想陸小鳳,韓秋生心思一轉,略帶幾分忐忑的回到:
“這是另一位大俠借住的屋子,雖說人今兒不在,可走的時候沒說這兩天回不回來,所以暫時不好再給彆人住,免得……”
免得什麼韓秋生不說,也不用說,那兩人已然自動理解了。這是掌櫃的怕借給了彆人,惹惱了那位吧!
既然不是什麼什麼彆的緣故,那兩人似乎也沒有了和韓秋生糾纏的意思,轉身就準備進各自的屋子去,隻是在進門前那俊朗青年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沒想到你這裡到是挺熱鬨,不知是哪位大俠和咱們做了回隔空的鄰居?”
“是陸小鳳陸大俠。”
終於有機會說出來了,但願陸小鳳這名頭能頂用,讓他安安生生的熬過今兒這一關。
名頭確實挺頂用,因為他這裡剛一出口,那邊兩位就立馬止了步,並異口同聲的驚呼道:
“竟然是他?”
“竟是他?”
說完這一句,兩人又同時哈哈大笑起來,那大胡子青年接著道:
“沒想到他儘然也在,看來這次的事兒有趣了。”
“是不是有趣不好說,不過熱鬨倒是一定的,誰不知道有陸小鳳,就不缺麻煩呢。”
“哈哈,確實如此,不過有了麻煩就一定有熱鬨可看,咱們這次來對了。”
喂,你們打什麼啞謎呢?什麼熱鬨?什麼麻煩?掌櫃的我初來乍到,最怕麻煩了知道不?還有,你們到底是誰?能不能有個人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