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個金銀罷了，居然還有這麼個說頭？難怪這小道士賣這個要找古董店了。
“那這東西如今是什麼價格？我聽說銀行現如今是40塊？你這裡呢，是個什麼價？”
老三到底還是和韓秋生更親近些，說著說著，就幫著談起了價格，這明顯是看著剛才韓秋生和老頭說的太斯文，怕他不會抬價。
老三的心思很明顯，說的也直白，那老頭聽著就笑了，繼續解釋道：
“40塊一克是沒錯，不過純度卻不對，按照這個純度，就是銀行最多也就能出36塊。”
嗯，這個就是老三也認，雖然他不懂現在和古代到底做的工序有哪裡不同，可也挺自家媳婦說過，說是現在的金子比以前的看著漂亮，金店裡也總是說什麼三九，四九的，聽著確實有差距。
“按照36塊算，光是這金子本身，就價值13428塊，不過我這裡到底不是銀行，最多隻能按照35塊算，畢竟我也要吃飯對吧。”
這個也沒問題，不過這有點吃虧啊，為啥韓秋生還要到這裡來賣呢？賣銀行不挺好？
老三回頭看了看韓秋生，可韓秋生就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依然低頭喝著茶。
嘿，這到底玩什麼呢？
玩什麼？等老頭繼續說呢。
“35塊算的話，這金子本身的價值就是13055塊，不過因為是古董金錠，又保持完整的印鑒，按照規矩，這金錠可以上浮兩成收取，所以最後的價格是：15666塊，我取個整，給你算15700塊，道長你看如何？”
如何？不如何，這價格算低的，最起碼就韓秋生知道的古董金錠收藏價來看，屬於最低檔，就是紅樓那時候，都能有近三成呢，更不用說這個基本讓銀行搜羅一空的時代了。
“外頭這樣保存完整的金錠子可不多見。曆史價值還是不小的。”
“可到底這屬於雜項，收藏的人太少了。”
“國際金價這幾年走高的趨勢可不小，也就是咱們這裡國家管控的厲害，不然按照國際金價算，這會兒怎麼也有七八十一克了。”
“再是價格高，那也是外頭的，國內總是要按照國內算。”
你來我往，韓秋生和老頭明明是在討價還價，可愣是沒激起半分的火氣來，看的老三嘴巴都不知道張著該乾嘛了。
終於靠著黃金的國際金價和保值功能，讓老頭退了一步，加你個價格定到了16000塊上。而到了這時候，韓秋生對老頭也有了基本的認可，索性又從懷裡取了一個東西出來。
“金錠子說好了，那咱們再看看這個。”
“這是……明朝正德年間的青花筆洗？哎呦，這，這東西好，好啊，難得一見的好貨色，居然還是官窯的？沒想到，你一個小道士居然有這樣的好貨。請問道長，貴處傳承的是哪位道門高人的道統？修行的是哪本道經？”
嗯？怎麼問這個？這個和賣古董有什麼關係？莫不是想從這道統裡追尋一下這東西的來曆？那不好意思了，這個我還沒編好呢，暫時還真不好告訴你。
“不過是祖輩留下常用的物件罷了，說好東西，那就有些誇了，年份真算起來可不算久。至於我家道觀，或許哪日善信有空去道觀上柱香，咱們再細說？這會兒咱們可是買賣雙方。我可不好發展信徒。”
這話說的有趣，老頭哈哈的大笑起來，一時倒是也揭了過去。不過這心裡嘛……這道觀怕是真存了不少好東西啊。
古董老頭的心火熱了起來，為了將來能細水長流，估價的時候下意識的就開出了個這時候的高價。
“200塊，你看怎麼樣？”
不怎麼樣，雖然知道這時候古董的價格低，到處撿便宜的，可韓秋生真沒想到能低到這地步，一伸手，索性就將東西拿了回來。帶著幾分調侃道：
“這樣的價錢，還不如先存著等等呢，自己用都比這劃算。”
“哎呦，彆啊，彆啊，這怎麼又收回去了？”
眼饞的東西讓人收回去了，剛才還斯文的不行的老頭立馬就急了，一個勁的喊著彆，又和韓秋生商量：
“要不300？這真的是市場上最高的價了，我上回買個綠龍盤都隻花了80。”
“那是對方不識貨，您撿漏的吧？難不成也想在我這裡撿個漏？”
嘿，這說穿了就沒勁了吧！行吧，知道今兒怕是沒法子拿下了，老頭索性躺平了，一臉鬱悶的說到：
“那要不有人開高價了，我招呼道長一聲？”
“算了，暫時不缺錢，存著吧。”
哼，隻要熬上五年十年，這東西怎麼也能賣出去一兩萬，當我真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