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重攻擊之下,劉大人覺得……覺得天暈地轉,人都站不穩了!
“韓秋生,你這都什麼東西!”
劉大人大怒的喊了這麼一聲,可隨即就反應了過來,不顧自己眼淚鼻涕橫流,滿臉濕噠噠的臭味,提起兵刃又衝了上去。
那熊這會兒也正流眼淚呢,那噴嚏打的更是身子都歪了,這會兒不趕緊下狠手還等什麼時候?這可是靈獸!
“千仞!”
劉大人直接使出了絕招,將渾身的內力逼進了兵刃之中,並使得兵刃前端溢出一尺來長的雪白劍光,隨後以人為柄,直直的衝向烈火熊的胸口。
待到那劍光刺入烈火熊的胸膛,又隨手向上一劃,借力反躍而出,堪堪避開了烈火熊那碩大的巴掌,隻留下一截長袍的下擺被烈火熊撕開。
使用了絕招的劉大人這會兒已經竭力,喘著粗氣,用兵刃拄著地麵支撐著身體,可他的眼睛卻依然死死的盯著那烈火熊,生怕他繼續向前。
烈火熊這會兒受了重傷,肚子都被劃開了三分之一,血流的嘩啦啦的,哪兒還有心思繼續戰鬥,那可是靈獸,已經有了靈智的,他能不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
眼睛一掃,看了看周圍這麼些人,發泄般的提起一截樹樁往韓秋生所在的大樹擲來,然後轉頭就準備跑路。
都到了這份上了,還能讓這東西跑了?獵下靈獸,那可是有功績可算的。
城衛們一下子全急了,匆匆結成幾個一夥兒,開始分批,分防衛的攔截。他們也是聰明,從不近前去,隻用各種箭支和可以投擲的東西攻擊,雖然每一個威力都不大,卻堪堪阻攔了烈火熊的速度,讓他繞了幾回,都沒能繞出去,更沒有半點治傷的空隙。
如此時間一場,那烈火熊便是身體再強壯也有些受不住了,渾身浴血之下,也被激起了幾分凶性,一個轉身,索性衝著離他最近的那一夥兒城衛衝了過去。一個巴掌就拍開了一個城衛,那閃亮的爪子,帶出了好大一捧的血來。
都是同生共死的兄弟,有人被生生拍死,其他人怎麼可能乾看著。立馬就有人從後頭過來,開始攻擊,想要給前麵的兄弟們解圍。而此時劉大人也稍稍恢複了幾分力氣,同樣重新開始衝了過來。
有了劉大人這麼個威脅最大的,那烈火熊果然被分了神,即使剛拍中了一個城衛的肩膀,撕開了血肉,也沒顧得上再補上一下,轉而開始衝劉大人而去。
韓秋生在樹上見了這慘烈血腥的一幕,心裡慌亂的同時,也激起了幾分同仇敵愾,滋溜一下從樹上竄了下來,然後快步往那被拍中的城衛而去。
他戰力不足,去幫忙不定還會拖後腿。所以他這會兒就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的去救人。他可是帶著好多的藥,好多的符籙的。
韓秋生趕到的很及時,因為都在圍攻那靈獸,所以受傷的人隻能平躺的安置在地上,一時並無人來照顧。若是韓秋生不來,那還活著的能不能活到最後確實難說。可有了他……
金創散,止血散,隻要是韓秋生手裡有的,清理一二傷口之後,就一股腦的往上塗,然後往那喘息還有些粗重的人嘴裡塞上一包的長春散,眼見著那人的氣息就平穩了好些,等著他用身上扯下的布料,粗粗的那麼一裹,好嗎,人已經能自己開始運功療傷了。修行的人就是抗摔打呀。
等著將周圍幾個粗粗的治療之後,韓秋生又去看那個已經一動不動的。小心的翻看了一下眼睛,再摸了摸胸口。
“鐵牛是不是已經沒了?”
那最初治療的人已經能開始說話了,第一句問的還是自己的同袍。隻是那聲音裡的清冷和絕望,即使聲音輕微也沒能遮掩。
“心跳還有。”
不過韓秋生卻給了他和其他受傷的人幾分希望。隻是說完這一句……韓秋生遲疑了一下,才小心的從自己的納袋中取出了他一直珍藏,原本想帶回村子裡的玉春符。
“我隻能試試。但願這玉春符真的能有用。”
韓秋生一臉的不舍,但撕開符籙的手卻半點沒抖。
看著他這樣,那說話的城衛含淚點頭應承道:
“不讓你白用,等著回去,讓鐵牛還你。他不給我給。”
若是兄弟還能活著,那怕是還三倍,十倍呢,他也是願意的。
終究結果還是好的,許是那烈火熊本就受了重傷的緣故,或許是他運氣好的緣故,或許是搶救及時的緣故,一張玉春符下去,雖然人依舊昏迷不醒,傷口也依然看著猙獰嚇人,可人總算有了呼吸,胸口也有了點起伏。
見著他這樣,所有人都期待了起來,一個個開始強撐著身子從自己的納袋裡往外取藥。
“我這有一顆春芽丸,韓秋生,你給他塞進去看看。”
“我,我這裡還有金創散。”
“給流雲丸,他隻要還有氣,就能運轉內力,這樣好的也能快些。”
這些人基本都在後天7層以上,哪怕財力不濟,買不到後天後期的高等級丹藥,可中等的卻不缺,這會兒一個個拿出來,彆說昏迷不醒的人有了藥可以用,就是他們自己,以及其他傷者,也終於得到了有效的救治。
韓秋生奔來走去,這會兒完全就成了這些人的大夫,等著該吃的藥丸都吃了,看著那邊還在廝殺,也不知道是不是覺醒了采藥人家的天賦技能,竟是又舉起了短劍,開始砍伐周圍的樹枝,想給這些傷胳膊傷腿的做幾個夾板。
等著他滿頭是汗的將一個傷患都捆紮妥當,那廝殺飛禽的營正也終於完工往這裡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