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讓人放了吧,用跑腿的理由忽悠了一圈了,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妥,真關起來怕是反而容易驚動人,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我也這麼想,那孩子明顯就是他們看好了,信得過的,不然也不至於不見了人都不知道換一個。”
“行,我這就去,這裡你看著吧。”
算命的舉著幡子快步的走了,隻留下賣小混沌的小販依然在這裡守著,不過時間不長,就有一個一身灰色短打的青年走了過來,並在小販的眼色下,迅速的靠近了韓秋生走出來的那個院子。
左右一看,確定沒有人之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東西,小心的一撥,門就輕而易舉的被打開了。一個閃身,青年竄進了屋子,然後不到幾個呼吸,人又迅速的走了出來,重新鎖上了門,快步走到了餛飩攤子這裡坐了下來。
小販及時的端過去一碗小混沌,一邊小心的看著周圍,一邊輕聲問:
“怎麼樣?”
“有東西了,還很多。”
“真有了?”
“嗯。”
“嘶,咱們守了一夜都沒見送貨的人,這東西憑空就出現了?這報上去上頭能信?”
“信不信的,事實就是這樣,不信就讓他們另外派人來。”
“可定會派人來,而且最起碼波,沒有波人相互佐證,這事兒彆說是往上報了,就是頭兒怕是也不信。”
作為探子,他們什麼沒見過?什麼隱私沒挖掘過?可這樣的……老實說,自打聽到了傳言就心裡開始犯毛,等著真的……總覺得這事兒乾的,有些犯忌諱。
“你說,這到底是什麼人……”
“未必是人。”
“難不成還真是神仙?”
“誰知道,反正張道長皇帝老爺都信。”
“哎,我這會兒隻求一個,千萬彆是什麼妖怪就行。神仙許是還能講點理,知道咱們是職責所在。”
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他們其實自己心裡也沒底啊,看看,好好的兩個人,吃著說著,看著挺正常呢,可嘴角的苦澀卻已經溢出來了。
而就在他們無措又不得不繼續的時候,韓秋生那邊已經喊好了人,並坐在焦二郎的騾車上,一路往這邊來了。
“掌櫃的,今兒咱們還是車嗎?”
“是啊,最近不一直這樣?怎麼你昨兒沒和人說?”
“說了,不過有個沒在家,雖然留了話,不過不知道他收到信沒有。”
“沒事兒,實在不行,剩下的先運送到家裡去,到時候讓來的幫忙再找一個就行。”
“哎,咦,這街麵上什麼時候也有小攤販了?”
“誰知道呢。哎呦,馬掌櫃,您這來的夠快的呀。”
焦二郎眼睛也挺尖,腦子也夠快,一眼就發現了這賣餛飩的小販來的奇怪,可這不是能戳穿的事兒,也是不知情沒發現,那邊才越不會將注意力都放在他身上。所以韓秋生立馬開始喊人,將焦二郎的這份懷疑給打了岔。
為了能讓他的那些東西散的更遠些,牽連的關係更複雜些,最近幾次韓秋生那是輪著轉的找了不同的販貨商人,及至今日,已經有5個貨販子成了他的合夥兒分贓搭檔。而更要緊的是,他這每次分的東西都不一樣,就像是以前那個王掌櫃分到了布匹,而這次這個馬掌櫃則是分到了一些玻璃器皿,有了這樣的遮掩和散開,想來即使皇家要查,也要多耗費些人手和時間,讓他更從容些。
事實也確實如他所料,一看到這馬掌櫃,那賣餛飩的小販眼睛就眯了一下,並小心的將馬掌櫃的麵容牢牢地記在了心裡,準備回去後再找人細查。
韓秋生全當沒見著這人的觀察,引著人說說笑笑的就往街巷裡頭走,不過在他即將走進街巷的那一霎那,他看到就在不遠處的拐角,那個一直幫他喊人的小乞兒出現了,小跑著,滿頭大汗的往這街巷而來。
這孩子還好好的,這就好啊,他總算沒有連累了無辜。同樣的,因為這份感慨,韓秋生對這些探子多少也有了幾分好感。
都說衙門裡頭好修行,可真的能做到不傷無辜之人性命,給弱小留下餘地的還是少數,特彆是這樣的暗探,能做到這一步,說明這些人多少還有些正氣,此外對於這些人分屬朝廷節製的猜測也就更確定。
“韓掌櫃,怎麼了?”
“哦,我好像看見一直幫我喊人的小孩兒了。”
這也不是不能說的,說了還能讓邊上這些探子心裡多幾分顧及,讓這孩子少幾分被害的可能,所以韓秋生說的很直接直白。
“哦,我說呢,這喊人而已,怎麼您親自來,合著是跑腿的不在啊。哈哈,那今日您這可幸苦了。”
“嗨,幸苦什麼,能和馬掌櫃多結交結交,我這高興還來不及呢,您可是這周圍有名的場麵人。”
“哈哈,大家抬舉客氣罷了,您可彆捧了,我老臉容易紅。哈哈!”,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