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下,又道:“不過我本來就沒打算去。”
“那你還答應她。”
“我要是直接說不去,她能天天上門煩死人。”
一說起沈寶蘭,沈明珠便滿臉的嫌棄,氣鼓鼓的臉上倒是顯露出幾分小女人的可愛。
裴颺有些心癢難耐幫她翻好毛衣領子,並順手摸了摸她頭發。
沒有經過燙染的發絲烏黑油潤,就像是上好的綢緞。
“蓄了這麼久,可算是長長了一些。”
看著男人高興的臉龐,沈明珠心虛的沒接腔。
這幾個月比較忙,她才沒顧得上剪頭發。
今天的沈家溝張燈結彩,鑼鼓喧天,大紅的綢帶和拉花從村口一直掛到村尾,可謂是建村以來前所未有的熱鬨。
沈寶蘭坐在布置喜慶的婚房裡,被一屋子的女人吹捧誇獎,臉笑成了一朵花。
為了今天的喜酒,她可是下了血本。
專門買了一件婚紗,還買了一套金首飾,再加上高華良求婚送的大鑽戒,讓她整個人看起來金光閃閃,貴氣十足。
其實她沒那麼喜歡婚紗,一點都不喜慶,但當初沈明珠辦喜酒穿了一身白婚紗,美得跟仙女一樣,讓她忌妒了多年,也羨慕了多年。
還有裴颺買給沈明珠的大金鐲子,也讓她記掛了多年。
沈明珠擁有過的,她也得擁有。
“沈明珠來了沒?”
比起村裡女人的羨慕,她更想看到沈明珠對她的羨慕。
“還沒呢,估計還在路上吧,早著呢。”
沈寶蘭叫了個女親戚去村口盯著,說等沈明珠到了就領到她屋裡來。
然而一直到酒席結束,沈明珠也沒露麵。
沒能讓沈明珠這個一生勁敵見識到她的風光,沈寶蘭心裡彆提多不得勁了。
賓客走後,她連婚紗都沒脫就讓高華良開車帶她回了城。
沈明珠下班回到家。
“沈明珠!”
看著守在家門口的沈寶蘭,沈明珠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
大冷的天,她穿著呢絨外套都覺得冷,沈寶蘭竟然隻穿著婚紗,不過看對方發白的臉色和抖擻的身體,顯然凍得不輕。
“你今天為啥不來喝喜酒?”
“哦,忘了。”
“我結婚這麼重要的事,你竟然忘了?!”
麵對沈寶蘭的憤怒,沈明珠誠懇道歉:“不好意思,下次一定記住。”
沈寶蘭差點沒被氣死。
誰踏馬想要下次啊,大喜的日子,這不詛咒她嗎?
在沈明珠這兒吃了一肚子氣後,沈寶蘭又匆匆忙忙趕回了沈家溝。
她走得急,禮金都忘了拿。
今天的喜酒一共辦了二十五桌,加上雜七雜八的布置,總共花了小五千塊,就靠禮金回點血,否則她可不虧大發了。
進了門,不等她開口問,劉翠花就主動把收到的禮金拿給了她。
禮金被裝在一個花布袋子裡,沉甸甸份量看著倒是不小,可數下來竟然不到一千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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