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其實是不太想插手裴文萍和陳沂之間的事。
但兩人拉拉拖拖這麼多年,也沒個說法,她作為朋友和夥伴,惋惜裴文萍的大好年華這麼被蹉跎,這才起意想推動一把。
是分是合,總得有個結果,畢竟兩人歲數著實不小了。
“我倒是想,隻是手上沒有跟你條件合適的,不過下個星期有個中青年相親會,你要有興趣的話,我可以幫你報名拿張入場券。”
“到時素素也去,你們可以一塊做個伴。”
裴文萍本來蠢蠢欲動的,聽到這話當即打了退堂鼓。
她雖然跟嚴素交集不多,但對嚴素這兩年被家裡逼著相親的事也有耳聞。
那種上流圈子的高端相親會,男方無一不是精英或者成功人士,女方多為富家小姐或名媛,哪是她這種普通中年婦女也配去混水摸魚的。
“算了,我還是不去自找其辱了。”
沈明珠好笑,“大姐,博一博單車變摩托。何況你也不差啊,高級會計師,公司股東,年收入五萬以上,更重要的是,你現在是事業上升期。就算沒相到合心意的,能結交幾個誌同道同的朋友也不錯。”
被沈明珠這麼一說,裴文萍又起了幾分心動。
“愛情不是必需品,卻是女人最好的保養品。”
這話得勁,裴文萍一拍大腿,“行,我去!”
……
得知裴文萍要去參加相親會,陳沂連夜坐飛機從滬市趕回奉城。
一下機,酒店都沒有訂就把裴颺喊了出去,劈頭蓋臉一頓罵:“我把你當親弟弟,你把我當傻子是吧?這些年你有什麼事,我哪次不是巴心巴肝的替你想法子。”
“我對你姐什麼心思,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幫忙撮和我不怪你,但你也不能背後捅我刀子吧?”
裴颺也不是好脾氣的主,“你跟我急啥眼,要怪就怪你自己沒本事,連個女人都搞不定。”
“你姐什麼脾氣,你比我清楚。你確定你姐給你找的新姐夫,有我這麼對你掏心掏肺?”
這倒是。
衣不如新,人不如舊,撇開陳沂犯的錯誤不談,彆的方麵倒是挑不出錯。
裴颺抿了口酒,緩了語氣道:“你急什麼,我又沒說不幫你。”
“你倒是幫啊。”
……
呯呯呯!
裴文萍剛睡下,聽到有人拍門也不慌,穿好衣服來到門邊。
“誰啊?”
“姐,是我。”
聽出是裴颺的聲音,裴文萍這才趕緊打開門。
門一開,裴颺就架著陳沂往裡走,等裴文萍反應過來,陳沂已經被裴颺放在了沙發上。
嗅到空氣中濃鬱的酒氣,裴文萍沒好氣關上門。
“這是喝了多少?”
“也沒多少,一瓶紅的,半瓶洋的。”
聞言,裴文萍嫌棄的瞪著沙發上昏睡的陳沂,“你把人弄我這來乾嘛?”
“我送他去酒店他不肯,非鬨著來這,大晚上的,也不好吵著彆人休息不是?”
說著,裴颺就往外走,“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再晚就進不了門了。姐,你行行好,賞他口湯喝喝,回來晚飯也沒吃就找我喝酒,也不知受了啥刺激。”
話落,人已經跨出了大門,並貼心的將門帶上。
“喵~”
被吵醒的土豆伸了個懶腰,縱身跳下沙發,走到裴文萍身邊,用毛茸茸的腦袋輕蹭她褲腿。
裴文萍彎腰將貓撈起,準備回臥室休息。
她才懶得管狗男人死活。
走了沒兩步,身後傳來熟悉喊聲,“文萍,我難受。”
她回頭,發現沙發上的人不知何時睜開了眼,正眼神朦朧的望著她。
“活該,怎麼沒喝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