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沂望著她看了會,獨自穿衣出去了。
透過窗戶,能看到陳沂蹲在院子裡,背對著她,雙手在地上揮來揮去也不知在鼓搗什麼。
片刻後,裴文萍收回視線,捏了把瓜子閒嗑起來。
沒一會,陳沂去而複返的回了屋,用手帕兜著什麼東西走到她麵前,抬手一揚,白雪瞬間灑了兩人滿頭滿身。
冰涼的雪花驚得裴文萍打了個寒顫,“陳沂,你有毛病是不是?”
陳沂頂著一頭的雪,笑著在她旁邊坐下,“你不想出去,我隻能用這種辦法跟你白頭。”
說著,目光落到她滿是雪的頭上。
裴文萍伸手想拂掉雪,被他抓住手,“彆弄掉,我想跟你多白頭一會。”
裴文萍使勁瞪他:“有病就去治,彆在這發瘋。”
陳沂看著她:“文萍,我是病了。世間相思最難醫,唯你可解。”
裴文萍用力抽回手,起身找了塊毛巾擦身上和頭上的雪。
期間陳沂想幫她,被她粗暴的擋開。
等收拾完轉過身,就見陳沂靜靜立在身後,落雪的發頂和肩膀,讓他看起來有一種彆樣的認真和虔誠。
無聲對恃數秒後,她猶豫著要不要將毛巾遞過去,卻見陳沂緩緩彎腰,單膝跪在她麵前,從衣兜裡掏出一枚圓鑽的鉑金戒指。
小小的鑽石在燈光下折射出璀璨的光澤。
“這枚戒指我買很久了,每次回來都帶在身上,卻一直沒勇氣和膽量拿到你麵前。直到今天,在小韓身上,我好像看到了怯懦的自己。”
“文萍,因為我的過錯,讓我們錯過了好些年。我很確定對你的心意和愛,我知道自己不可饒恕,但我還是想肯請你再相信我一次,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可以嗎?”
……
劈啪。
壁爐裡發出的燃燒聲,打破了屋裡的沉默。
看著空空如也的手心,陳沂苦中作樂的想著:至少戒指送出去了,雖然是他硬塞的。
客房裡。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世界像是被披了一層棉被,變得銀白一片。
裴文萍背坐在窗前,低頭看著手裡的戒指,腦海不斷反複回響起她拒絕陳沂的話語:陳沂,我不可能重蹈覆轍。
但其實,她的拒絕並不如表麵那樣堅定。
也隻有她自己最清楚,看到陳沂舉著戒指單膝下跪的場麵時,她的心跳得有多快。
是誰說的,真心愛過的人,不管分開多久,再見麵依舊會心動。
……
韓子彬在口渴中醒來,朦朧中看到坐在窗邊椅子上的女人,還以為是在做夢,不由看得癡迷。
直到,“你醒了?醒了就回你房間吧。”
真實而清晰的聲音讓他意識到,眼前的一切不是夢。
他恍惚的從床上坐起,“……二小姐……你怎麼在這裡?”
嚴素回他:“這是我的房間,你走錯房間了,你的房間在隔壁。”
雖然酒還沒醒,但韓子彬卻聽明白了一件事。
他和嚴素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他踉踉蹌蹌下了床,卻並未朝著門口方向,反而直奔嚴素麵前。
“二小姐,你可不可以不要跟彆人相親?”
“我喜歡你很久了。”
在嚴素驚愕的目光中,男人的臉在眼前無限放大,溫熱的唇瓣落到她的唇上。(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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