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算是回來了,還以為你今晚要在墓地住下了。”
出門前,裴文萍跟陳家人打過招呼,去墓園看陳沂。
不過她是早上出的門,到這個點才回家,難免讓陳家人懷疑她是借掃墓出門乾彆的去了。
“下午去了趟家屬院,那邊節後就要全麵拆除了。”
聽她這麼說,陳母悻悻閉了嘴。
見全部人都在客廳呆著,也沒人燒飯,裴文萍下意識問:“晚飯是要出去吃”
“吃什麼吃,氣都氣飽了!”
裴文萍沒問陳母在氣什麼,說道:“那我給飯店打個電話,訂個包間,晚上出去吃吧。”
說完便走到座機前,打了好幾個電話才找到大年初一營業的飯店。
訂好包間,把地址告訴了陳家人,然後就招呼上姐弟倆先出了門。
上了車,不等裴文萍詢問,姐弟倆便你一句我一句把陳母生氣的原因吐了個乾乾淨淨。
陳母是被易玲的娘家哥嫂給氣著了。
易家人是快中午到的陳家,中午在陳家吃的飯。
飯桌上,大家開開心心的邊吃邊嘮家常,不知怎麼的就說起易家大哥跟人合夥經營藥材買賣的事。
這不提還好,一提起買賣,易進寶大倒口水的說生意不好做,錢都賠了巴拉巴拉。
當時陳母就不大高興,大年初一的誰樂意聽你說這些,但礙於情麵也不好說啥。
易進寶卻不知收斂的借著酒勁提出借錢。
陳家兩老口氣得臉都黑了。
陳父連飯也不吃了,扔了筷子就下桌回了房間。
好好的一頓飯,吃得稀碎。
初一借給彆人錢,財產外流一整年。
大年初一提借錢,簡直就是在觸黴頭,還是姻親,老兩口怎能不氣。
何況,這已經不是易玲娘家人第一次開口借錢了。
去年,陳沂的遺產剛分割完,易家人就以買房子為由上門借錢。
買房是好事,早買早好,兩老口爽快就借了三萬塊出去。
沒隔兩個月,易家又上門借錢。
易進寶原本是鐵路職工,風吹日曬雨淋的,一年到頭也掙不到幾個錢,想跟人做買賣,好早點把欠陳家的錢還上。
娘家大舅哥有上進心,陳家自然要支持,於是又借了五萬塊出去。
半年時間,易家從陳家拿走了八萬塊,一分錢沒還不說,還想繼續借。
……
許是理虧心虛,也許是抱著彆的心思和目的,飯桌上易玲對老兩口大獻殷勤,又是挑魚刺又是剝蝦的,自己都顧不上吃一口熱乎的。
眼見兩老口在易玲的討好下,態度有所緩和,等吃過飯,裴文萍借口有東西要給,把兩老口叫到車邊提醒。
“救急不救窮,您二老手裡那點錢還是捏穩一點,彆輕易的往外借,借出去容易,想收回來可是難上加難。”
“我說你神神秘秘的把爸媽叫過來有啥事呢,敢情是背著我上眼藥呢”
易玲不知從哪冒了出來,惱羞成怒的衝裴文萍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