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生意,裴文萍好奇的問起沈明珠做王德發的生意賺了多少。
沈明珠也不隱瞞。
這下可把裴文萍和陳家人都震驚了一把。
十塊聽著好像不多,可一天就掙十塊,一個月豈不能掙三百?
裴文萍在棉紡廠做會計,一個月工錢加津貼也不滿一百塊呢。
“哎呀,弟妹,你可太有出息了,等裴颺打電話回來,我一定得告訴他,免得他小瞧你。”
沈明珠好笑,心說這才到哪呢,她會的可不止這點。
吃完餃子,裴文萍拎出沉甸甸幾捆舊書,是陳家小叔子小學、初中和高中的課本,讓沈明珠帶回去學習用。
書太多,沈明珠拎不動,裴文萍和丈夫又特地送她們母子回家屬院。
沈明珠和裴子珩坐公交車,裴文萍和丈夫騎摩托跟在後麵。
車窗外,街景飛快倒退,裴子珩表麵在看窗外,實則在透過車窗玻璃的反射觀察沈明珠。
他越來越覺得,身邊的這個女人,跟上輩子的惡毒後媽不是同一個人。
一個人的習性或許可以偽裝,但談吐、學識和教養刻在骨子裡的,是無法改變的。
難道她是奪舍者?
他可以重生,那奪舍這種匪夷所思的事也不足為奇了。
隻是他很疑惑,本來的沈明珠去哪了,以後還會不會回來呢。
——
第二天是周日,一大早就有小孩跑來叫裴子珩下樓玩,沈明珠認出幾個小孩都是家屬院的,其中一個正是周昊。
裴子珩不想去,被沈明珠強行給“掃”出了門。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發現繼子不僅僅隻是對她這個後媽冷淡,對周圍的人和事也是一樣的冷淡,甚至有自閉的傾向,動不動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也不知在乾嘛。
這樣下去,就算繼子將來沒有扭曲黑化成反派,也會變成有心理疾病的人。
趁現在年紀小,讓他多出門,多跟同齡小夥伴玩耍,或許慢慢就會變得開朗外向也說不準。
把繼子“趕”出門後,沈明珠戴上手套拴著圍裙開始搞衛生。
最近一直在忙烤箱和雞蛋糕,快有一個星期沒搞過家裡的衛生了。
“裴颺媳婦,你在家嗎?”
用錄音機放著磁帶,沈明珠一邊聽音樂一邊做家務,以至於門外的人敲了半天門她才聽到。
關掉音樂,將門打開,原來是樓下的楊大娘。
“哎呀,裴颺媳婦,你快下樓看看,你家小珩跟人打架呢。”
一聽裴子珩在樓下打架,沈明珠立刻扔了拖把,拿上鑰匙就往樓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