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收完帳回到廠裡,看到廠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奧迪轎車,還來不及疑惑就被早已等在廠門口的沈朝北拽著往廠裡走。
“來了一個有錢的太太,說是要訂購咱們廠的辣條和豆腐乾。”
一聽有生意找上門,沈明珠心裡頓時欣喜不已。
她整理了下頭發和著裝,又從包裡摸出小鏡子和口紅補了下唇色,以便讓她看起來精神飽滿一些,好給客戶留個好印象。
等做完這些走進辦公室,認出來人是嚴素後,她不由得意外。
嚴素臉上的吃驚和意外也並不比她少。
沈明珠率先上前伸手寒暄,“您好,讓您久等了,請坐。”
嚴素看了她兩秒才伸出手與她回握。
重新泡了一杯熱茶,替換掉嚴素麵前有些涼掉的茶水後,沈明珠才坐下與對方客氣攀談起來。
“我姓沈,您喚我小沈或者沈廠長都可以,請問您貴姓?”
嚴素不動聲色的打量她,淡聲道:“我姓嚴。”
姓嚴,難道是嚴屹的親戚?
沈明珠心中暗暗揣測眼前女人跟嚴屹的關係,臉上保持得體微笑,“您好,嚴女士,聽說您準備訂購我們食品廠的辣條和豆腐乾,不知道您需要多少?”
嚴素從提包裡拿出辣條和豆腐乾,“這樣的,每樣一百袋就可以了。”
沈明珠有些錯愕。
嚴素手裡的包裝規格,是她為自己的婚禮特彆訂製的小袋裝包,每袋隻有20克的份量,兩百袋加起來也才八斤。
她原本以為對方親自找上門,怎麼也得要訂個百八十斤、幾百斤的。
雖然失望,但沈明珠臉上卻並未顯露分毫,“沒問題,請問嚴女士您什麼時候需要呢?”
嚴素說了個時間,沈明珠應承下來。
送嚴素出去時,沈明珠安耐不住心裡的好奇,“嚴女士,我冒昧問問,您是怎麼知道我們食品廠的呢?”
嚴素心思轉了好幾圈才開口,“我弟弟前幾天參加朋友的婚宴,帶了這兩樣東西回來,我嘗著味道不錯,就想買一些招待小朋友。”
出於私心,嚴素不希望沈明珠跟自家弟弟有過多牽扯,也不願讓沈明珠知道,買辣條和豆腐乾是自家弟弟的意思。
而她不知道的是,沈明珠同樣不想欠嚴屹的人情,在聽到這事與嚴屹無關後,反倒鬆了口氣。
……
“二小姐,現在是要回家嗎?”
聽到司機的詢問,嚴素按住突突直跳的額頭,吩咐道:“去少爺那。”
“是。”
不出兩分鐘,嚴素又改了主意,“算了,回家吧。”
司機應是。
看著車窗外倒退的街景,嚴素心裡默默歎氣:希望自家弟弟能懂得分寸,千萬不要跟這位沈小姐有什麼瓜葛才好。
三天後,嚴素的司機來取走了訂購的豆腐乾和辣條。
錢雖然不多,但沈明珠心情還是挺愉悅的。
這代表她在喜糖裡放辣條和豆腐乾的舉措起了效果,這回是嚴女士,下次說不定就是其他的大老板。
早早處理完手頭上的事,沈明珠便拎著包包下班了。
不過她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去了趟百貨商場。
回家時,又順道去了裁縫店取了前兩天拿過來修改的睡裙。
回到家屬院,遇到幾個大媽大嬸在花壇邊嘮嗑,看她手裡抱著一捧鮮紅欲滴的玫瑰花,個個都誇她花買得好。
沈明珠笑著應了兩句,一副心情不錯的樣子。
等她走了後,幾個大媽大嬸小聲議論:“她可真是心大,攤上這麼個不中用的男人,每天還樂嗬嗬的。”
“濤子媳婦不是說了嘛,兩口子沒圓房是想留著洞房花燭夜,不是裴颺不行。”
“切,你當這世上真有柳下惠呢?兩口子結婚都多久了,天天睡在一個被窩裡,是個男人他能忍得住?”
除非不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