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說你懷的是野種,你急啥急?”
沈明珠當然著急,世道對女人本就苛刻,一旦背上野種的罵名和汙名,這輩子算是毀了。
正印證了一句話,刀子沒紮在自己身上,就不會知道有多疼。
沈寶蘭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也沒臉再呆下去,灰溜溜的走了。
“她啊,就是忌妒人裴子珩家,有老公疼,繼子還孝順。”
“她忘了她以前盯著裴颺流口水的時候了,真不要臉。”
沈寶蘭回家後就回了屋子,關上門,獨自慪氣。
慪沈明珠居然又雙叒叕掙著了錢,還掙了四五千,她活了二十多年,都沒見過這麼多的錢。
上個月,周書桓升職加薪,一個月能拿到七十塊了,可跟四五千相比,屁都不是。
沈明珠掙了錢不說,居然還懷孕了。
裴颺分明就是個繡花枕頭,沈明珠怎麼就懷孕了呢?
不行,她一定要把這事弄明白,要是沈明珠真懷的是野種,看那些人還有什麼話說!
……
“黃經理,來來來,喝酒,不開心的事咱們就讓它過去。”
包廂裡,石廣生端著酒杯勸解黃原。
黃原沒好氣的推開石廣生的手,杯裡的酒灑了石廣生一身,他也不生氣,隨手彈了彈。
“黃經理,我理解你的心情,我跟你是一條船上的螞蚱,你倒了大黴,我也同樣損失慘重啊。”
石廣生也是有幾分腦子的人。
罌粟殼變成了草果,胡桂芬被抓,他回家思索一番後,猜到他的計策怕是提前被裴颺識破。
這樣一來,他跟食品廠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他深知斬草要除根的道理,因此一過完年就找到黃原,想跟對方合謀。
黃原雖然被恒興開除了,但在恒興采購部位置上坐了這麼多年,手裡頭還是有點人脈的。
兩人聯手,就不信弄不死一個小小的破廠子。
然而黃原跟石廣生想的不一樣。
他還想繼續在奉城混,食品廠跟寧少關係匪淺,他腦子進水了才跑去找食品廠麻煩。
但這不代表他不記恨裴颺。
因此,對於石廣生的提議,他嘴上拒絕,心裡卻很希望石廣生有所動作,甚至是成功。
看著黃原騎車離開的背影,石廣生臉色陰鷙的吐了口痰,轉身朝停車場去取車。
走到半路,忽然不知從哪躥出一個人,跟他狠狠撞了一下,他胳膊下夾著的皮包被撞到了地上。
“瞎了你狗眼,走路不長眼睛的?”
“對不住。”
認出替他撿包的是石義正後,石廣生臉上生出意外在。
“哥,是你啊?你這是……”
石義正十分局促,“我過來送煤。”
上下打量他一眼,石廣生笑了下,“吃飯沒?”
“還沒呢,剛送完煤。”
石義正抹了抹臉,很是窘迫。
“走,我請你吃飯。”
“好。”
地方是石義正選的,一家破得不能再破的麵館,散發著一股怪味。
石廣生十分嫌棄,替石義正點了碗鹵肉麵後就去了外麵抽煙透氣。
麵館外,石廣生拉開皮包拿煙,忽然發現包裡有一包東西。
國慶節快樂~
願祖國,繁榮昌盛,國泰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