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著她的視線,裴颺低頭看見手背上的傷,不在意的甩了甩,“回來的時候車輪子硌到石頭,摔了一跤。”
沈明珠瞅著他沒出聲。
裴颺被她的目光看得招架不住,隻得老實承認,“我給你出氣去了。”
沈明珠冷笑:“你下午不是還說我衝動,你大晚上的跑出去打架就不衝動了?”
“老婆,你小聲點。”
裴颺坐到床邊,為免吵醒女兒而壓低音量,語氣帶著幾分痞調,“這不一樣,我套了麻袋,他又不知道是我,打完我就跑了。”
裴颺從小就是調皮搗蛋的小霸王,由來都是他欺負人,還沒有被人欺負的時候。
長大了,性子收斂了,但骨子裡的霸道強勢並沒有改。
王宏成三番幾次欺負自家媳婦,現在更是公然侮辱咒罵,他能忍得了就怪了。
隻是他比較精明圓滑,做得不留痕跡。
“我守在他家附近的巷子裡,等他騎著車路過時,飛起一腳將他踹倒,再用麻袋套住他的頭,專挑他身上的軟肉打,既打得疼又不會留傷。”
聽裴颺講得繪聲繪色,沈明珠不由揶揄,“聽起來你還挺熟練的。”
裴颺當然不會承認,他從小到大這種事沒少乾,他也要麵子的。
“老婆,這下總不生我氣了吧?”
說著就要往沈明珠身上靠,被沈明珠嫌棄的推開,“起開,你身上都是灰。”
“那我去洗洗。”
“等等。”
沈明珠叫住他,“去把醫藥箱提起來。”
裴颺應了一聲,樂顛顛的去客廳把醫藥箱抱進臥室。
夫妻兩人坐在床尾凳上,沈明珠用碘伏將裴颺手背的傷口消了毒,貼上防水膠布。
等處理完傷口,一抬頭,就對上男人直勾勾的目光。
她伸手將下滑的衣領往上拉,遮住外泄的春光,然後下一秒就被男人撲倒在了床上。
“老婆……”
“哇……”
“果果哭了。”
瞧著裴颺認命而無奈的從她身上起來,去嬰兒床前抱起女兒輕聲細哄,時不時朝沈明珠朝來幽怨的小眼神,惹得沈明珠悶笑不已。
等把小果果哄睡,已經快一點鐘了。
兩人都沒了興致和精力,於是關燈睡覺。
……
第二天,裴颺特地早早的去了人民商場,直到臨近公布會時間,王宏成才姍姍到來。
看到鼻青臉腫的王宏成,裴颺忍著笑上前賠不是,“王總,昨天我愛人脾氣上頭,對您動了手,我代她向您道歉,您彆往心裡去。”
王宏成冷哼一聲。
裴颺臉上佯露出關切,“王總,您臉上這傷是怎麼搞的?騎車摔了啊?”
不提還好,一提,王宏成臉都黑了。
“與你不相乾!”
說完,王宏成就轉身走到了另一邊,顯然不想跟裴颺對話。
裴颺見好就收,沒有繼續上前糾纏。
沒一會,商場將中標的企業名單貼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