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洪金保這種喜歡不勞而獲的人而言,發財二字的誘惑力,如同饑渴的沙漠旅者對於水的迫切和渴望。
“正哥,你有啥好門路?”
石義正神秘兮兮的附在他耳邊,嘰嘰咕咕說了一通。
洪金保的臉色,隨著石義正的話逐漸亢奮,雙眼更像是看見了肉骨頭的餓狗一樣直冒精光。
派出所的乾警去洪家撲了個空,等回到所裡,才得知洪金保主動上門自首來了。
……
“爸爸!”
裴颺剛跨進家門,就看到兒子抱著女兒朝自己奔來,他彎下腰,一手一個毫不費力就將兩個小家夥抱了起來。
“想爸爸了沒?”
裴颺先用額頭跟兒子碰了碰,緊接著又去看女兒,兩天的關押讓他形容有些潦草,但精神頭卻極好,眼神更是炯炯有神,就像黑夜裡的兩簇火苗,照得人心頭發熱。
裴子珩環住自家爸爸的脖子,往常一貫冷漠的小臉上難掩歡愉,“爸爸,你沒事就好,我和媽媽還有果果都很擔心你,你昨晚不在家,果果哭了很久。”
聞言,裴颺看女兒的眼神愈發溫柔了,聲音更是帶著寵溺,“果果習慣了我晚上哄睡,昨晚沒得哄,自然不高興,是吧?”
像是回應他的話,小果果嘴裡發出“啊”的一聲。
裴颺見狀便笑著逗道:“看咱們小果果多聰明,知道爸爸回來了。”
沈明珠關好院門,跟在父子三人後頭,眉眼間的笑意怎麼也止不住。
沈紅梅提前在食品廠宿舍前下了車,順道去向沈朝北和沈向南兩兄弟報信。
食品廠的宿舍和沈朝北兄弟倆都在同一幢筒子樓裡。
回到家後,裴颺把兒子放地上,又轉身把女兒交給沈明珠,然後往陳家打電話給裴文萍報了信,隨後對沈明珠說道:“我去燒水洗漱,你帶孩子們先睡。”
“嗯。”
沈明珠抱過女兒,一邊跟往臥室走一邊低聲叮囑兒子,“回房間去睡吧,你爸爸沒事了。”
“嗯,媽媽,晚安。”
“晚安。”
回了臥室,準備給女兒喂奶時,沈明珠忽然想到什麼,忙把女兒放嬰兒床裡,隨手拿了一個玩具塞女兒手上,然後便去了院子裡,摘了幾片柚子葉拿進廚房,放進臉盆,又接了一些熱水,示意裴颺洗手。
“這個乾啥用?”
“去晦氣。”
聞言,裴颺笑著挽回袖子,將大手浸在盆裡,認真仔細的清洗起來。
“好了,可以了。”
直到沈明珠出聲提醒,裴颺才把手從水裡拿起來,接過沈明珠遞的毛巾,把手上的水擦乾。
之後,裴颺拎著熱騰騰的水桶去了衛生間清洗自己。
沈明珠回房間給女兒喂奶。
許是餓極了,今晚的小果果嘬奶嘬得非常用力,粉紅的小嘴兒一吸一合。
“小饞貓。”
沈明珠好笑的點了點女兒的小鼻尖,眉眼間不經意的流露出溫柔與慈愛,“慢點吃,沒人跟你搶。”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
小果果蹬了蹬腿,閉著眼睛努力嘬奶。
“還在吃呢?”
不知過了多久,裴颺一身水氣的回到房間,手裡拿著毛巾擦頭發。
燈光下,男人俊朗的臉龐因為剛洗過澡而泛著健康的紅潤,下巴冒起的胡茬也被清理得很乾淨,有一種說不出的英俊不凡。
“怎麼了?”
許是她的視線停留得太久,裴颺下意識摸了摸臉,“胡子沒刮乾淨?”
沈明珠搖頭,“你餓不餓?”
“不急,等果果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