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有電話不用,天寒地凍的跑到外麵找電話,不是心裡有鬼是什麼?
甚至她認為打電話隻是一個借口,陳沂是出來見了什麼不該見的人。
裴文萍會這麼想,並不是沒有依據的。
前兩天的時候,她就在陳沂的圍巾上發現了一根女人的頭發。
那根頭發有20多厘米長,而裴文萍是短發。
在裴文萍歇斯底裡的質問下,陳沂承認了前兩天跟外遇的女人見過,但隻是見麵把話說清楚而已,分彆時擁抱了一下,除此外再沒有彆的。
至於今晚出去打電話,是跟導演商量一個劇情,因為家裡人多太吵鬨,才來了外麵打電話。
但裴文萍並不肯信。
說到底,夫妻間的信任早已分崩離析,一點風吹草動就如風聲鶴唳。
講述完來龍去脈,裴文萍抬手捂著臉默默垂淚。
沈明珠沒有馬上開口安慰裴文萍,比起傾訴,哭同樣是宣泄情緒的最好方式。
忽然,門外傳來孩子的大哭聲。
緊接著,門被推開,弟媳易玲焦急的跑進來:“大嫂,大哥跟裴颺打起來了!”
聞言,兩人都立刻出去。
客廳裡,裴颺和陳沂已經被陳母和陳良隔開。
準確來說,是陳母和陳良一左一右死死抱著裴颺的胳膊。
陳沂眼鏡掉在了地上,額發淩亂,左邊臉頰又紅又腫,很是狼狽。
受到驚嚇的雙胞胎驚慌無措的站在一邊,放聲大哭。
裴文萍上前將雙胞胎攬在懷裡,低聲哄著。
裴颺怒聲質問陳沂:“你忘了當初怎麼跪在我爸媽麵前,說會一輩子照顧好我姐的嗎?你以為我爸媽不在了,我姐就能任由你們陳家欺負嗎?你做夢!”
裴颺邊說著,邊掙紮著想要衝上去揍陳沂。
沈明珠上前扯了裴颺一把,“當著孩子的麵,你乾什麼呢?”
裴颺扭頭看了眼驚慌哭泣中的外甥和外甥女,強壓下心裡的怒火,對裴文萍大喊:“姐,收拾東西跟我回去!曉露曉朝也一塊帶回去。”
一聽裴颺要帶母子三人走,陳母頓時急了。
“消消氣,彆衝動,哪有除夕夜回娘家的,外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笑話呢。”
裴颺冷笑,“做錯事的人又不是我姐,我姐可不怕。我今天是一定要把我姐帶回去的,誰也彆阻攔,否則彆怪我不念舊情。”
“明珠,帶我姐回屋收拾東西。”
裴颺唱完了白臉,沈明珠唱紅臉。
“事情到了這一步,繼續湊在一起也是兩看生厭,不如讓大姐帶著孩子回娘家小住幾天,各自冷靜一下。也請你們放心,孩子們在我那,我一定會照顧好。”
“讓她們回去吧。”陳沂愧疚出聲。
見此,陳家隻得讓裴文萍帶著兩個孩子離開。
眼看著孫子孫女被帶走,陳母哭得淚眼婆娑。
兩個孩子都是她一手帶大的,可謂是她的心頭肉。
她邊哭邊朝陳沂抱怨,“你不是說跟那個女人斷了嗎,你還見她乾嘛啊,好好的一個家,非得折騰散了才高興是不是?”
陳父目光嚴厲的瞪著陳沂,朝老二陳良吩咐,“把我教鞭拿過來!”
陳父教了一輩子的書,既是嚴師,同樣更是嚴父,師威父威齊上身,陳良不敢不去。
等教鞭到了手上,陳父照著陳沂後背就是一頓抽打。
噗噗噗。
盤得包了漿的教鞭,硬度堪比鐵棍,隔著薄薄布料重重擊打在肌肉上,發出沉悶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