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的資金投入,對她們而言的確是不小的壓力。
家裡所有的積蓄,加上帳戶上莫名多出來的六萬塊,總共也不到二十萬。
不過,如果找鐘箐幫忙的話,從銀行貸三十萬倒也沒問題。
似是猜到她的想法,裴颺說道:“一口吃不成胖子,我這才剛開始創業,還是穩打穩紮的好,我不想拿你和食品廠來冒險。”
聽男人這麼一說,沈明珠也意識到她有些上頭了。
就目前而言,傳呼機才是趨勢,手提式電話至少還要等個四五年才能在國內發展起來。
急不來。
“好,就按之前商量的辦,力爭拿下傳呼機的省代理資格。你抽空也可以打聽一下楊經理的喜好,隻要投其所好,把東西送出去,事情就好辦得多。”
“嗯,我知道。”
正事講完,沈明珠又說起裴克,“這兩天一直聯係不上小叔,我有些擔心,我想明天托人去小叔工作的地方問問。”
“嗯,聯係上了給我電話。”
“好。”
第二天一大早,往裴克的住處打電話過去,依舊沒人接聽後,沈明珠隻得聯係在港城休養的莊雪綺。
莊雪綺也爽快,當即就派人去裴克工作的地方找人。
裴克無故缺勤一個星期了。
據裴克關係親近的同事講,裴克休假前透露過要去澳城,之後就失聯了。
聯想到從澳城彙過來的六萬塊錢,沈明珠幾乎可以肯定裴克是在澳城遇到了事。
這麼多天過去,沒有向單位請假,也沒有聯係任何人。
要麼身體不允許,要麼環境不允許。
希望是後者。
沈明珠立刻回到家,找出去年黎詩曼留給她的明信片。
她知道這樣貿然向黎詩曼求助太過唐突,對方留明信片或許隻是出於禮節,大概連她是誰都忘了。
可她沒有其他辦法,黎詩曼是她唯一認識的澳城人。
“你好,哪位?”
聽到電話裡有些熟悉的溫婉女聲,沈明珠沒來由的一陣緊張,連說話都有些嗑巴。
“黎小姐,我是沈明珠,去年在港麗酒店,你腳後跟磨破了……”
“啊,是你呀,你找我有事嗎?”
黎詩曼語氣透著輕快,而且還記得她。
沈明珠提著的心落下了一半,“黎小姐,很抱歉貿然打擾您,我小叔三天前去了澳城,到現在都聯係不上,我想請您幫我報一下警,可以嗎?”
“沒問題,你把你小叔的個人信息告訴我。”
雖然黎詩曼答應幫忙,但沈明珠的擔憂依舊不減,這其中又夾雜著一些無法與人訴說的愧疚不安。
她無法不去猜測,裴克的這次失聯,會不會與她提議裴克回國發展有關。
等待消息的過程中,沈明珠抽空往滬市打去電話。
得知裴克失聯,裴颺當即就要回奉城,連正在談的傳呼機代理也不管了。
沈明珠勸住了他,“你現在回來也與事無補,先等等黎小姐那邊的消息吧,或許小叔隻是被什麼事跘住腳,我們不要自己嚇自己。”
沈明珠沒有找錯人,當晚,黎詩曼那邊就傳了消息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