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珠!”
看著單槍匹馬氣勢洶洶找上門的沈寶蘭,沈明珠一點也不意外。
事實上,在沈寶蘭上門前,她還跟裴颺打賭呢。
賭沈寶蘭不會善罷甘休,眼睜睜看著她和裴颺“坐享其成”。
“有什麼屁趕緊放,我忙著呢。”沈明珠也不客氣。
沈寶蘭氣道:“你家裴颺呢,讓他出來,我要跟你們談談電子廠的事。”
沈明珠似笑非笑的側身讓沈寶蘭進門,“行,進來說。”
外麵天寒地凍,她可不想陪著吹冷風。
“裴颺,我家書桓是個重情重義的人,有些話他不好意思說,所以就讓我來說。”
屁股還沒坐熱,沈寶蘭就開門見山說明來意,“你拿錢幫我家書桓辦電子廠這事,我們全家都會記著這份恩情,可電子廠能有今天,全靠我家書桓勞心勞力,累死累活才打拚起來的,你啥也沒乾,憑白無故的就要分走這麼多錢,不合適吧?”
“這樣吧,也不讓你們吃虧,我們把你的四萬塊還給你,另外再給你們一萬當感謝費,你們把電子廠的股權還給書桓。”
“你們要是覺得一萬太少,咱們也可以再商量添點,但電子廠的股權你們必須還給書桓。”
“裴颺,書桓把你當好兄弟,可你不能把他當冤大頭吧?你捫心自問,這電子廠你出過半分力嗎?他拚死累活掙的錢,你拿著虧心不虧心?”
裴颺不鹹不淡的回:“這種過河拆橋的事,你做起來都不虧心,我拿正正當當該拿的錢,為啥要虧心?”
懟得漂亮。
沈明珠沒有吝嗇的朝男人豎起大拇指。
裴颺不免得意,也就是身後沒長尾巴,否則估計能翹到天上去。
“說我們過河拆橋,我看你們才是欺人太甚呢!我家書桓念著兄弟情,把自己的血汗錢分給你們,你們也真好意思拿,就不嫌燙手嗎?你們兩口子是掉錢眼子裡去了吧?”
“我們可以退股。”
沈寶蘭正罵得起勁,冷不防聽到沈明珠答應,一時愣住,隨即欣喜若狂。
“明珠,這可是你自己答應的,你要是敢反悔,就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你們等著,我把書桓喊來。”
說著,沈寶蘭起身就往外跑,恨不得長翅膀飛回去。
“你真要退股?”
裴颺深知自家媳婦不是任人拿捏的軟包子,但也不免好奇沈明珠葫蘆在賣什麼藥。
沈明珠回道:“本來就是生意,隻要價格談得攏,沒什麼不可以的。”
反正遊戲機的紅利就這麼兩年,如果能提前把利潤拿到手,她還賺了呢!
裴颺自然不知道沈明珠有先知,隻覺得沈明珠做事大氣還有格局,心裡很是敬佩和自豪。
沈明珠給律師打了電話,然後就繼續忙活年夜飯。
……
沈寶蘭好不容易才在一家茶館裡,找到牌桌上的周書桓。
“書桓,彆打了,我有事跟你說。”
見周書桓不答理自己,沈寶蘭索性伸手直接將牌局給攪和了。
一桌的牌友自然不樂意,但礙於周書桓的麵子也不好說什麼。
畢竟現在的周書桓今非昔比,成了他們羨慕和想要巴結的大老板。
“沈寶蘭,你踏馬是不是有病?”
見周書桓發了火,沈寶蘭心裡不免發怵,可轉念想到她悄摸辦成了這麼大一件事,給家裡省下了天大的一筆財富,她可是大功臣。
周家娶到她這樣一位能乾的媳婦,是祖墳冒青煙了!
“書桓,裴颺有要緊事跟你談,讓你馬上過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