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好象被張夫人的話給嚇著了,有些語無倫次的說:“你今天連嚇帶氣累著了,彆胡說了,讓張嬤嬤給你煎安神湯,好生養著。我去看看老太爺。”說完如身後有兒狼攆一樣竄了出去。
張夫人看著晃動的門簾,歎息一聲,被急急進門的張嬤嬤給聽了個正著:“太太這是怎麼了,可是老太太……”
張夫人搖了搖頭,輕輕把剛才榮禧堂裡的處置結果跟張嬤嬤說了一遍後嗤笑一聲:“過了今日,不光老太太覺得我這個兒媳婦不能入眼,就是國公爺,也會覺得我桀驁不孝。”
張嬤嬤一聽著了急,她可是知道自家太太在府裡能站住腳,跟國公爺很看重長媳有著莫大的關係。要是國公爺也對太太有意見,那太太在府裡的日子可就更難過了。若是以前還可回張府求助,現在張家也是風雨欲來自顧不暇。
看出了張嬤嬤的擔心,張夫人又是一聲嗤笑:“就算是對我不滿意又如何,朝庭法度,將來襲爵的隻能是老爺,我的瑚兒是府裡的嫡長孫,國公爺又親口說了王夫人不得插手府裡的事務,再不滿意,也隻能由著我管家。”
雖然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賈瑚卻覺得便宜娘能這樣想是好事:就如便宜娘所說,賈代善跟賈母對便宜娘再不滿意,也沒有休棄她的理由——便宜娘可是給老國公夫人守過三年孝的人,屬五不去。就算是平時想給便宜娘小鞋穿,見識了便宜娘
的戰鬥力,估計也得掂量掂量,這天天麵對自己不滿意的兒媳婦,誰更憋屈還不一定呢。
不對,賈瑚心裡迷迷糊糊的有什麼東西飄過,細想卻抓不到蹤跡,讓他十分不甘心,整個人焦燥的輾轉起來。張夫人與張嬤嬤聽到動靜,顧不得再說,都到床前來看視。
“燒倒是好象退下去了些。”張夫人聽到動靜,過來摸摸兒子的額頭,見沒有剛才燙得嚇人,欣慰地笑了一下:“王太醫的藥還是有用的,等會兒讓人再給瑚兒煎一劑。”
王太醫?賈瑚覺得自己好象抓住了點兒什麼,這位不就是一直與榮國府替榮國府大小主子診脈,深得賈母信任、極儘讚美之詞的人嗎?
由他開出的藥……賈瑚想到原著裡關於賈赦原配如何去的不著一墨,不得不陰謀論了:王太醫為什麼能讓賈母那麼信任,真的除了醫術好外沒有彆的?
王太醫可是替整個榮國府主子們看病的人,這藥能治病,也能害命。沒見不少紅學家都考證出,林仙子所以青年不保,就是因為王夫人指使榮國府配藥之人給用了腐壞之藥?
“太太,我不吃藥。”賈瑚□□一聲,做出被張夫人跟張嬤嬤吵醒的樣子:“王太醫的藥太苦了,不喝。”
這樣孩子氣的話,就算張夫人心裡再多的鬱氣也不由的笑了:“藥哪兒有不苦的,不怕,太太跟著你一起喝好不好。”
聽到便宜娘說要跟自己一起喝藥,賈瑚急出了一腦門子的汗,他怎麼就忘了張夫人勞累了一天,連氣帶嚇的也得安胎,還真是非得喝藥不可。可是這王太醫的藥,賈瑚深深覺得還是少喝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