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記者再次問道:“柳書記,我還想再問你一句,你認為你留下來真的合適嗎?”
柳浩天笑了:“在我眼中,一個百姓的安危是安危,一群百姓的安危也是安危,如果作為市委領導,連一個百姓的安危都保護不了,又如何保護一群百姓呢?
至於市紀委的工作,我已經安排好了,所有的工作暫時由常務副書記接手,其他的工作也全都有條不紊的展開,就算我一個星期不在,市紀委內部的工作並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更何況,在我來之前,市紀委書記的職務已經空了一個多月了,但是市紀委的工作並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而我也是剛剛上任,所以這一個星期的緩衝期並不會影響到市紀委的工作。”
隨後,柳浩天拒絕了記者們的繼續采訪,直接帶著張建生和他的兩個孩子上了汽車,直奔鎮裡。
至於那些媒體記者和自媒體人,柳浩天沒有管他們,他們自行過來的,要走自然要自行離開。
這些人都是自己開車過來的,所以柳浩天他們開車在前麵走,這些人在後麵跟著,浩浩蕩蕩的形成了一隻連綿上百米的車隊。
此時此刻,已經是淩晨2點,當柳浩天他們來到一家旅館敲門想要入住的時候,卻被告知旅館已經住滿了,不再接受新的客人。
接連敲了鎮上幾家旅館都是如此。
柳浩天的眉頭緊皺起來。
這個情況非常反常。
風臨鎮並不是很發達,但是鎮上卻有三家旅館,而這裡又不是交通要道,更不是什麼重要的工業產業園區,所以這裡平時根本沒有多少客人。
但是這三家旅館的老板卻異口同聲說全都種滿了,這明顯是有問題的。
柳浩天冷笑了一下,直接讓馬漢山給鎮委書記閆寶章打電話,讓閆寶璋負責解決他們這些人的住宿問題。
閆寶璋無奈之下,隻能親自帶著他們敲開了一家旅館的大門,把他們安排了進去。
與此同時,柳浩天直接讓閆寶璋安排幾名派出所的工作人員,24小時在酒店周邊執勤,確保不會再出現類似的火災事件。同時柳浩天向閆寶璋提出了一個要求,讓他徹查這次縱火案。
閆寶璋嚇了一跳,他沒想到,柳浩天剛剛到他們風臨鎮,便差點被燒死,這事情可不得了。
閆寶璋不敢怠慢,隻能連夜安排人前去調查,至少姿態要做得很足。
有了閆寶璋親自出麵,接下來的幾天,柳浩天他們在旅館內倒是再也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柳浩天每逢陰曆雙日,都會為張建生使用十三鬼穴針進行針灸,白天的時候都親自為它熬製中藥進行治療。
在這些記者的見證下,一個奇跡逐漸產生了。
柳浩天親自斟酒的當天下午,張建生的狀態便明顯好轉第2天,醒後哭笑情況明顯減少,第3天的時候,說話清晰了很多,已經能夠正常的對答,吃飯也比以前多了很多。到了第4天,張建生的神智已經完全清醒,不再亂鬨,飲食繼續增加,晚上睡眠的時候已經和正常人一樣,但是表情有些淡漠,沉默癡呆,舌苔略微有些滑膩,脈象弦滑數。
但是到了第6天,當柳浩天第3次施針以後,以上所有症狀全部消失,張建生的狂病直接痊愈。
現場的記者和自媒體人全都驚呆了。
他們可是親眼看過張建生發飆的,當張建峰發飆起來的時候,狀況非常可怕。
但是現在,張建生已經恢複正常了。
此時此刻,現場留下的兩名記者和自媒體人紛紛把攝像機和手機的鏡頭對準了柳浩天和張建生。
柳浩天仔細為張建生號了號脈,確認他已經沒有問題了之後,這才說道:“張建生,你的病我已經給你治好了,隻要你以後不要再受到強烈的刺激,應該不會複發了。
現在,張建生,我正式向你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東林市市委常委、市紀委書記柳浩天,我這次來,主要就是想要了解一下你家裡的情況,你不用有任何的擔心害怕,有什麼就說什麼,有我柳浩天在,沒有人敢把你怎麼樣。”
聽到此處,張建生突然故意倒在柳浩天麵前,嚎啕大哭,泣不成聲:“柳書記,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那些人,實在是太囂張,太沒有人性了!鎮裡的那些領導和我們村領導以及會所的建設者狼狽為奸,強行結束和否定我們之前所簽訂的合同,逼得我妻離子散,傾家蕩產,柳書記,你一定要為我做主…”
張建生哭的那叫一個淒慘,現場的那些自媒體人看了心裡都是酸酸的。
他們從來沒有看過一個大男人竟然會哭得如此的悲傷。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
而現在,張建生卻已經泣不成聲了。
柳浩天把張建生從地上扶起來,讓他坐在自己的對麵,表情認真的說道:“張建生,你詳細的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在此時,一陣汽車的轟鳴聲從外麵傳來,緊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沿著樓梯走了上來,直接一腳踹開柳浩天他們這間房門,走進來幾個穿著花花綠綠襯衫的男人,為首的一個身高體重,露在外麵的胳膊上紋滿了紋身,此人用手一指張建生聲色俱厲的說道:“張建生,你欠我的錢什麼時候還?”
柳浩天冷冷的看了一眼這些人,語氣陰冷的說道:“都給我出去。”
紋身男用手一指柳浩天,表情囂張的說道:“你丫的誰呀,你有什麼資格讓我離開?
你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老子的地盤!在這裡讓老子離開,你以為你是誰!”
柳浩天冷冷一笑,直接拿出手機撥打鎮委書記閆寶璋的電話,但是卻無法接通。隨後他又撥打鎮長蘇全貴的電話,同樣無法接通。
柳浩天的嘴角上不由得露出了一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