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題?”
餘誌乾揮了揮手:“在這裡!”
說完之後,將題目給拿了出來,寫在了一張皺巴巴的紙條上,上麵就寫著幾個字,格物致知還有人如何能夠飛起來,背麵還有一條申論:海洋之中的寶藏或者定南越!
看到餘誌乾的題目,這群考官都愣了一下,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題目,看向餘誌乾:“殿下,這就是題目?”
“是的,這就是題目!”
“殿下,這,這,這也太兒戲了!”
“本宮是主考,而且本宮監國,這一次科考,本宮說的算,來人啊,將題目抄到黑板上,告訴考生,考完之後,就可以離開,不用等待時間到!”
餘誌乾說完之後,揮了揮手,不再搭理其餘考官,以前科考出來的官員,有什麼用?當個翰林和宮中編撰有用,外放當官,沒有任何作用,遇到問題了隻能夠上奏求援……
“喏!”
幾個考官互相看了看彼此,沒有在多說什麼,誰讓餘誌乾現在最大呢,有些人感歎了一句之外,離開餘誌乾周圍,開始寫奏章上報。
而餘誌乾將題目拿出來之後,找到負責檢搜考生的小吏:“查到了多少這種發簪?”
“殿下一共查到了五十七根,這還是殿下發現之後查到的,之前可能還有人蒙混過去了!”
餘誌乾聽到之後微微的點了點頭,看來這個背後又有一個案子等著自己。
考場之中,唐伯虎有些好奇的看著周圍,等待著發放考題,唐伯虎已經不是第一次參加科考了,上一次參加過,結果名落孫山。
不過等了一會之後,已經宣布科考正式開始,唐伯虎將自己的腦袋伸出來觀察,但是卻沒有看見有人出來紛發試卷不由得有些著急。
“怎麼還不發題?”
唐伯虎腦袋伸的很長,不止是唐伯虎,很多人都是如此,科考要考很多題目,還要寫一篇辯論,不僅僅要字跡清晰,用詞到位,還要引申各種名家之言,總之十分複雜,哪怕唐伯虎自認為自己飽讀詩書,滿腹經綸,但是要寫好也需要一天甚至更久。
對於很多人來說,科考的時間根本不夠用,現在耽擱耽擱,時間更加不夠用……
“怎麼還不發卷子!”
“不知道啊,不會是出事了吧!”
“這些黑板是什麼?我怎麼從來沒有見過!”
“我也沒有見過!”
考場之中的考生開始議論紛紛,考房距離很近,雖然中間有阻隔,但是不妨礙說話,考試開始之後,會有人巡場,不讓說話,但是現在考題沒有下發,所以巡邏的考官沒有說話。
就在這群考生議論的時候,不遠處走來了一群小吏,每個人手中拿著一張紙,走到了每一個黑板麵前,接著開始寫了起來,三道題目被用很大的字寫在黑板上。
題目寫完之後,這群考生呆住了,不知道如何作答。
第一道題他們還知道怎麼寫,格物致知,是出自《禮記,大學》之中的“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知至。”
但是後麵第二道題目,如何能夠讓人飛起來?這種題目應該怎麼解答?所有人都互相看著彼此,不知道怎麼開口,最後的申辯之中二選一,一個是關於海洋之中的寶藏,一個是定南越……
海洋之中的寶藏,一些沿海區域的學生,還能知道點東西,內陸地區的學子甚至連海都沒有看過,至於定南越,之前不是說南越國已經被滅了嗎?現在怎麼還會出這道題目。
哀嚎遍野,一群學生看到題目之後,根本不知道如何作答,有些年紀大一點的顫抖著雙手指著題目:“這算什麼題目,這算什麼題目,科考是為國選材,不是兒戲,這,這,這……”
巡邏的小吏看到之後,大吼一聲:“肅靜!”
餘誌乾也聽到了動靜,慢慢的站了起來,拿著自己的大喇叭走了出來:“所有考生聽著,這些題目是本宮所寫,答完題目就可以自行離開,答題不需要你們遣詞造句,怎麼直白怎麼來,發揮你們的腦袋,好好想想!”
貢院很大,餘誌乾挨個地區走了一遍,喊了一遍,口乾舌燥之後才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中,拿起一杯茶,慢慢悠悠的喝了起來。
身旁的考官看著餘誌乾:“太子殿下,這題目確實有些兒戲啊,為陛下選材,應該考取聖人之道,應該……”
“聖人之道裡教你們如何做官嗎?”
“殿下,聖人雲,為官者……”
“那聖人教你,如何提高畝產,母豬產後護理,如何養牛,如何改進耕犁?”
“額,殿下那些都是小道兒……”
“小道?餘誌乾看著麵前這個家夥,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緩緩的放下茶杯:“畝產提高,百姓豐收,我朝稅收充足,國庫充盈……這些是小道?”
“殿下……”
餘誌乾擺了擺手,不想繼續爭論,和古代的一群老家夥爭論科技是第一生產力這種東西有些太過於玄幻,等以後這群家夥跟不上時代發展,就會知道科技的重要性。
考生之中,唐伯虎看著麵前的考題,愣了起來,格物致知,這個他知道出處,也最有把握,所以暫時放到一旁,看向自己不太懂的兩個題目。
“人如何能夠飛起來?”
唐伯虎開始思索著,突然的眼睛一亮,好像以前自己和好友出遊時候,曾經開玩笑說過,紙鳶如果足夠大的話,是否能夠讓人給飛起來?
想到這裡,唐伯虎又停了下來,這是科考,為國選材,不是孩童之間的戲耍,這麼重要的場合,難道會考這種無稽之談?
“不對,應該不是這個?難道背後有什麼深意?人飛起來?扶搖直上?難道這背後指的是人如何能夠進取?”
想到這裡唐伯虎的眼睛開始亮了起來,自己好像破題了!自己還真的是一個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