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公與趙錢孫二人丟儘了顏麵,卻又無法繼續發作,隻得灰溜溜的轉身返了回去,連句狠話都沒臉再放了。
最後,還是玄慈看場麵尷尬,出言替他二人緩解了一番。
“阿彌陀佛,喬施主,老衲當年做下的錯事,的確理應得到懲罰,所以今日,便請喬施主你放下話來吧,無論要老衲如何償還,老衲也必當從命。”
喬峰正待出聲,便忽聽一陣大笑聲傳來。
“哈哈哈...玄慈你這老禿驢,說的比唱的還好聽!”
來人未見蹤影,聲音確實洪亮無比,傳遍了場中,不少人更是感覺體內的氣血都忍不住的翻騰了起來,不禁暗自震驚,這說話之人分明是以高明的真氣修為灌注到了聲音之中。
玄慈也是麵色微變,暗道此人好深厚的功力,隨後也同樣將真氣注入聲音之中,朗聲道。
“高人既已經到場,何不現身一見?”
“哼!你這老禿驢也不必激我,我又有何不敢?”
眾人隻聽風聲一閃,便見一黑巾蒙麵之人驟然出現在了場中,一雙泛著精光的眼睛環視全場。
‘這人好生麵熟!’玄慈有些疑惑,總覺得自己似乎曾經見過這人一般。
“阿彌陀佛,閣下既已現身,又何必黑巾蒙麵,不敢以真麵目示人呢?”
“嗬..我隻怕摘下麵巾之後,會嚇得你當場肝膽俱裂!”
玄慈皺眉,不卑不亢的說道:“聽閣下之意,似乎還與老衲有舊?卻是還請閣下賜見一麵。”
那人也不含糊,當場便摘下了麵上的黑巾。
“你..!”玄慈見到其麵目之後,果然大驚失色,“竟是你...蕭遠山,蕭老施主!”
“沒錯!正是某家!”
一瞬間,全場皆驚,畢竟當年的當事人突然現身,這是誰都想不到的。
“啊!是你!”與玄慈一般,那趙錢孫也是瞬間就認出了蕭遠山的身份,當場便驚的臉色大變,竟腳下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蕭遠山也下意識的轉頭向其撇過去了一眼,隨後不屑的輕哼了一聲。
這趙錢孫,當年在雁門關之時,便是這般的膿包廢物,竟嚇的當場昏倒了過去,也借此留得了一命...當真是讓人不屑理會之。
“怎麼,沒想到我蕭遠山竟然還活著對吧?”蕭遠山回頭衝玄慈說道。
玄慈沉聲道:“老衲的確沒想到,老衲當年親眼看著蕭老施主你悲憤之下,從山崖之巔一躍而下,卻是沒想到,蕭老施主你原來大難不死。”
蕭遠山嗤笑道:“嘿..彆說是你,就連某家自己都沒想到。”
“當年某家萬念俱灰之下,隻想一死了之,卻不成想,被那山崖之上橫生而出的一株樹給救了一命,卻是沒有死成。”
“阿彌陀佛,蕭老施主果然吉人自有天相..如此也好,老衲所背負的罪孽也能少了一些。”
蕭遠山冷眼看著玄慈:“你這老禿驢,這一副慈悲的模樣,還是收起來吧,某家看得簡直想吐!”
“你之前言道,無論要你怎樣償還,你都必當從命對吧?是認為這在場的中原武林人士們肯定會護你周全,而且我兒也不會提出讓你自裁謝罪是吧?”
“但你可曾想到過,某家竟也還活著?!”
“你想要償還贖罪?好啊!那你就當著這在場所有人的麵,自裁吧!隻要你能做到,那某家與你的恩怨,便從此一筆勾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