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對此是煩不勝煩,她本來就是個懶的,這次回來隻有老宅有吃的,老兩口說了,要想吃飯,就得來家裡住著,老三跟著下地,王氏在家操持,
張氏還抓了雞仔、豬仔要她養著,這也是雲興山痛定思痛,這個兒子太懶了,得帶著他,才過的起日子,到時候不會連累自己,
當著這些老婆子的麵,張氏指派著王氏乾這乾那的,在人麵前她倒是不敢不從,可是人走了,就開始了指桑罵槐,彆看張氏凶狠,論罵人還真不是王氏對手,
雲爹回來就住在了族長家,等著地裡收了麥子,
“我一路看來,咱們這裡麥子長的不錯,天雖然旱,看來沒有減產啊,”
“是啊,誰敢對糧食不上心?老天不下雨,就去河裡挑嘛,這次運來的種子夠不夠啊,”
種子隻運了三大車,其實雲爹的戒指裡還堆了很多,不過,他打算在泡的時候做些手腳,玉米種之前需要浸泡才行,
“我估摸著足夠了,要是缺了,現運也來得及,你和嬸子回來還習慣嗎?”這次隻有他們老兩口回來了,孩子們都走不開,
“有什麼不習慣的,回來才習慣呢,你今天回來的晚,每天都有孩子給送柴呢,糧食以前也存的多,”
“說到糧食,三叔,我覺得還是要通知大夥多存些糧,看著這天,我怎麼心慌的不行啊,”
“是啊,看起來,比那年還邪乎,這都一個月了,才下了那麼半天雨,地都沒澆透,”
“可不是,多存點糧心裡不慌啊,咱這一片誰家手裡也不缺銀子,這打了新糧還是彆賣了,”
雲爹也隻能替自己的族人多操些心,這些憂慮,他臨走前也跟大司農和兒子提了,彆人哪裡隻能看朝廷的意思了,
“你回來還沒見過你爹吧,老嘍,這次我看他安分不少,”族長換了話題,跟他講起了雲興山,
“還沒去呢,他們在京城辦的那叫什麼事,和著外人想整死我們一家,我們再怎麼說,也是他的兒孫啊,這一年年的,啥也沒缺過他們的,
村裡有地,孩子們還每年給著銀子,他們就那麼見不得我們好呢,”
這些話他在家裡從來沒說過,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爹娘,對著三叔他把委屈說了出來,
“唉,想不開啊,你爹,那也是個要強的人,就是心太狠了,都是兒女,他就想著誰能給他好日子,他就向著誰,誰知道看走眼了,”旁邊三嬸插話了,
“他不是看走眼了,老四小時候也是個好孩子,我那時候怕他晚上看書餓,老是偷偷給他留點吃的,
可是他總是要讓我也吃,我一口,他才吃一口,那個時候背著老師剛教的文章,搖頭晃腦的,彆提多可愛了,”
雲慶義回憶著從前,他百思不得其解,一向厚待的弟弟,為什麼對他恨到了這個地步,即便是知道了他們將兒女趕了出去,他也並沒有找他們算賬,不過就是來往少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