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叫下人把他們領了進去,自己和許博站在這裡,看著爹娘的醜態,氣的是渾身哆嗦,
“現在,你們吃的穿的,大多都是二哥給的,最喜歡的三兒、四兒呢,他們管你們不管,怎麼,柿子一定要撿軟的捏嗎?”二姑拿出了當年的爽利勁,她做了這麼多年的官太太,說起話來也很有章法,
“你閉嘴,一個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話,這裡是雲家,”
張氏訓斥著女兒,她的眼睛可是瞟著明睿呢,這是拿話堵他,明睿聽了,嘴角還翹了一下,跟他這說誰家?
他可是隻認老丈人,站在雲爹身邊時刻護著,不說話不表示沒立場,畢竟他是小輩,這裡還有這麼多長輩呢,
“慶義,你這就派車,咱們回東山坳去,帶上他們,咱們在祖宗麵前說道說道,當著全族的人,讓大夥評判,孰是孰非這次做個了斷,你也彆牽掛什麼,你想著他們,他們可未必想著你呢,”
族長這次是真氣壞了,他們剛才竟然說,叫雲爹去皇上那裡為他們請封,若是做不了這府裡的老太爺、老太太,
他們就要去衙門擊鼓喊冤,告他們個大不孝,告他們的瞞報,總之,要魚死網破,大家都彆得好,
這話族長聽了是膽戰心驚,雲爹聽了是心涼如水,隻有明睿聽了心裡好笑,自己的老丈人,自己的大舅子,彆說他們位高權重,
就是一介寒衣,有自己在,還能告贏了不成,現在太後、皇上那個不想著好好巴結娘子呢,尤其她還孕育著皇家子嗣,告她的父母,誰有膽子接個試試,
四六不通的,還在這作死,不過,這不是有長輩麼,自己就聽著吧,
“好,今天對不住各位了,本來高高興興的過個年,可這事要不掰扯清楚,以後我還有什麼臉去見我的爹娘,”
雲爹這時徹底認了大伯為父,第一次這麼真真實實的叫了爹娘,族長欣慰的摸著胡子,心想,
“該,就算尚存一絲舐犢之情,也被他們自己敗壞的乾乾淨淨了,”
這一聲也把雲興山給叫傻了,因為雲爹以往說起大伯,要麼說父母,要麼說嗣父,還沒這麼叫過呢,現在這一聲是什麼意思?
“阿勤,現在去通知少爺,套車,咱們即刻就回老家去,三伯,我要在爹娘麵前跟他們說個清楚,哪怕是斷了這門親呢,也不能叫他們禍害我的兒孫,”
這次雲爹被他們的無恥徹底的激怒了,好吃好喝供著,都覺得愧對兒女,畢竟沒有他們,哪來這偌大的家產,
可是用著兒女的錢財,供養著當年要置他們於死地的人,就因為這是自己的父母,難道要將他啃食乾淨,才肯罷休呀,
悲憤中,他忽然覺得一雙手緊緊的扶住了他,“爹,你還有我們呢,有娘,有大哥,有喬喬,有我,放心,不論他們做什麼?都休想傷我們分毫,”
雲爹的眼淚嘩的就下來了,是啊,他還有妻子兒女,這樣的父母不要也罷,總不能他們生了自己,就得用一生來償還吧,大不了,這次就做個了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