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強詞奪理!下頭的奴才都看得一清二楚!”烏拉那拉氏氣急,幾乎要忍不住怒火殺了弘昀。
若不是因為李氏這賤人挑唆,好端端的弘昀怎麼會來找弘暉玩兒,他的弘暉又怎麼會出事!
誰的兒子誰心疼,李氏原還想在四爺跟前兒賣幾分可憐,可一見烏拉那拉氏這發狂的樣子她連忙上前護著弘昀去,不甘示弱地回敬。
“也就是看在姐姐護子心切的份兒上,妾身這一巴掌挨就挨了,可你膽敢動我的弘昀半根手指頭,我跟你拚命!”
“姐姐口口聲聲說二阿哥平日裡不同大阿哥親近,此一親近必然有所圖謀,可姐姐也不想想到底是誰不願意叫二阿哥同大阿哥親近,我的二阿哥是讀書不成了些,便叫你視為洪水猛獸,生怕我們近了大阿哥的身,就能將大阿哥染得愚笨了一般!”
“這風箏是二阿哥為大阿哥準備的生辰禮,足足做了一個月,你說這樣的孩子豈有殺人的壞心!彆不是姐姐有過這樣的心思,看誰都這般壞吧!”
“李氏你什麼意思!”
“妾身什麼意思!五年前我的弘昐是什麼沒的,姐姐心裡最清楚!”
眼看烏拉那拉氏和李氏你一句我一句,陳年舊賬不知翻出來幾何,下一刻幾乎要扯了對方的頭花,四爺便忍不住要發火。
“吵什麼!”
“爺叫你們過來就是要分辨清楚,若你們這樣吵能吵出結果來,你們何必還一口一個求爺做主!”
四爺拍了桌,砸了一盞茶碗,下頭總算是安靜了,隻剩下兩廂抽抽噎噎的哭,餘下女眷們神色各異,多是低頭斂眉看笑話罷了。
瞧福晉吃了大虧,好些人還覺得痛快,這些年府上折損了多少孩子,宋格格的兩個女兒、李側福晉的一位阿哥,還有侍妾劉氏沒能出生的孩子,這背後多得是福晉的手筆。
隻是這報應怎麼不報應在福晉身上?
便是在座的再不喜歡福晉,也不得不承認大阿哥確是個極好的孩子,如今遭了難倒是叫人心疼。
叫福晉和李氏對峙全然無用,四爺捏了捏眉心,讓蘇培盛將跟隨兩位阿哥的奴才叫上來審問。
然出事時已然黃昏,阿哥們急著追風箏又跑得快,全然沒看清,隻各自維護著主子,一邊說時二阿哥推了大阿哥,一邊說二阿哥是救大阿哥才拽大阿哥的腿。
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案子全然是審不下來了。
四爺無法,隻得各打一板子,處置了奴才們伺候不利,又訓斥福晉衝動和李氏的不敬。
末了福晉身邊的一個婆子多嘴,又扯了年側福晉進來。
“若非年側福晉占著府醫不撒手,大阿哥的身子又怎會被耽誤了去,若非有主子爺在,便無力回天了。”
年側福晉平日裡規矩,她沒子嗣,一心都在四爺身上,不愛摻和些個勾心鬥角的事兒,可這不代表她樂意吃虧,當即起身嗆了回去。
“個老婆子,主子沒說話你開口吠什麼!怎的,這府上除了正院的誰也病不得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