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方、地方就是在慈寧宮前頭的花園兒處,那時候萬歲爺您同太皇太後娘娘有事商議,便打發姐姐和奴婢們先退下。”
“此前奴婢不小心扭了下腳,雖不嚴重,可站久走得多了還是疼的,從慈寧宮出來時便覺得有些不適,便想著在園子裡稍歇一陣子,誰道奴婢歇夠了正要起身,便遠遠的瞧見察尼大人同玉琭一前一後的來了。”
“奴婢隔得稍遠,也不知他二人說了什麼,不過那日可是風和日麗的,奴婢真真是看清楚了,玉琭姑娘給了察尼大人一個帕子,還投懷送抱了去,察尼大人好似也給了玉琭姑娘東西了。”
“隻是察尼大人半背對著奴婢,奴婢沒瞧清送了什麼出去,好似是從腰間或是佩刀上取下來的物件兒、、、、、、、”
妙答應起先緊張得難以開口,不過既然都邁出這一步了,那便隻能一條路走到黑,斷不能像是秋嬤嬤那般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唯她配合著英妃娘娘將玉琭的罪給定死了去,她這才能得了活路。
思及此,妙答應心中也少了幾分恐懼,越說越是順溜,麵上也裝得一派難堪愧疚。
“奴婢位卑言輕,為求自保也不敢作聲,便隻得將話一直憋在心裡,然這事兒像是一根刺兒似的紮在心上,惹得奴婢寢食難安,為此,奴婢還特意使了銀子去,叫人打聽些個。”
“誰道這一打聽不打緊,奴婢還知道一事,聽守門的奴才說,每每輪到察尼大人值守時,玉琭夜半還偷跑出去同察尼大人私會,待天亮前再回來,也著實太猖狂了些。”
妙答應的話一落音,一旁的榮貴人忙裝出滿滿的驚訝來,捏著帕子掩唇:“天爺!竟還有這樣的事兒!”
“玉琭,你可是太皇太後娘娘跟前兒的奴才,近段時日又伺候著大格格,你這出去私會不打緊,但凡被人撞破了可是要壞了太皇太後娘娘和大格格的名聲!”
惠貴人也不甘示弱:“可不是!你不要臉,娘娘和大格格還要臉呢!你哪兒來的熊心豹子膽竟如此放肆!”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句,竟是連叫人驗證妙答應所言真假的工夫也不給,直接就想這麼坐實了玉琭同察尼的罪名去。
待眾女都說得差不多了,眼看著玉琭都快被這些人的吐沫星子給淹了,英妃卻是不急得給玉琭定了罪,悄悄覷了康熙爺一眼,反而道了句公正的。
“妙答應,此事可來不得半點虛,你可確定自個兒看清楚了,不然你也是秋嬤嬤一般下場。”
妙答應連連又拜,小臉兒似更白了幾分:“奴婢、奴婢豈敢啊,不若萬歲爺和娘娘請人搜一搜也好,要奴婢說,若非親眼所見,也是斷不肯信的。”
玉琭笑笑,心說這些人倒是替康熙爺想得周到,想來那必是真暗中做出點兒什麼了,玉琭是不知察尼大那兒出了什麼岔子,隻聽妙答應說了帕子,她倒是想起來她先前丟的那一個了。
“玉琭,妙答應都這樣說了,你若真做了不軌之事直接承認了便是,也省得叫人搜出來再打了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