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貴人豈能知道那二位的意思,隻是聽說惠貴人一早的便去尋榮貴人了。
“多半是不來了吧,昨兒榮貴人不是病嗎,聽說害了頭風病,疼得哎呦了半夜,今兒晨起才將將安穩一會子。”
“惠貴人一早的便去了,也沒見得人再出來,妹妹叫人過去問問也使得,總不能叫她們耽誤你去,今兒可是你永和宮的好日子呢,沒得你去遷就旁的。”
戴貴人以前可沒少受惠貴人同榮貴人的擠兌,昨兒榮貴人在德貴人跟前兒吃虧,她也算是出了口氣,待德貴人自然親近些,這會子跟前兒也沒什麼外人,說話來也親近不見得膽怯了。
玉琭笑著點頭,原想著叫橘如去的,然隻怕小丫頭麵皮子薄,再被那兩個為難了便不好了,便隻得又打發魏啟走一趟,去鐘粹宮問問情況。
也最好兩個人不來,她二人不來永和宮不知又多熱鬨呢,她二人一來,下頭的常在答應們都不敢說話,可見平日裡沒少作威作福為難人的。
魏啟帶著橘如和安寧去了,也是帶著人多經經事兒,在這宮裡老實本分是最要不得的,且不說多伶牙俐齒的,最起碼出門兒辦差不能給主子跌份兒。
花月和鶯時倒是不消得他操心什麼,然下頭的兩個小丫頭兩個小公公少不得他費心去帶。
到了鐘粹宮,魏啟著人通報一聲兒,榮貴人不去便不去,也沒得攔著人不見的理兒,若不見,好似還是對德貴人偏間頗多,榮貴人隻怕以後德貴人又拿這事兒來裝委屈,隻得強撐著起身同惠貴人一道見了人去。
魏啟帶著人緩步入內,搭眼兒一掃便將榮貴人的偏殿看了個全,同他們家主子比對著,榮貴人的寵愛可是不夠看了,外間待客的左右兩側擺件瞧著還是前些年時興的款式。
比起青瓷單彩,萬歲爺眼下更喜歡五彩瓷多些,隻覺得這顏色用著活潑。
比五彩瓷更金貴難得些的是琺琅彩,今年景德統共便送來四套琺琅彩,除去太皇太後同太後、萬歲爺那兒的,那餘下的一套便在他主子那兒了。
同永和宮一比,魏啟隻覺得鐘粹宮內儘是寒酸,然能叫榮貴人擺出來撐門麵的自然是最好的了。
“今兒合該是你們主子那兒熱鬨的,怎得想著來我這鐘粹宮了。”
榮貴人明知故問,魏啟也不急躁,隻管又規規矩矩的請人一遍去:“、、、、、各位小主基本上都來齊了的,就等著您和惠貴人大駕了,想著貴人多忘事,我們主子便叫奴才來請一請。”
榮貴人扶額忍著頭痛,她厭惡德貴人,自也見不得她下頭的奴才好,開口便是為難:“怎得不見你主子來?可是我這鐘粹宮門臉小,德貴人瞧不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