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爺點頭,就沒有不答應的,還直言二人可常通信往來,且又同人溫存了一陣兒,這才擺駕回了乾清宮去。
玉琭目送著康熙爺離去,隻怕自個兒心頭空落落的難受,枯坐了一會兒,便叫花月鶯時伺候筆墨,她練練大字靜靜心,總好過惦記著人去。
康熙爺說忙果真是忙的,直到中秋節那日,都不曾來永和宮一次,也不僅是永和宮,康熙爺連後宮都未曾踏足,想來是被康熙爺處置王嬪的手段弄怕了的,除了玉琭之外,竟無人敢叫人去乾清宮送些湯水或是關懷。
玉琭借著養傷也一直沒有外出,幸而自康熙爺從永和宮走的那日的第二天,佟佳格格便入宮了,這倒是叫玉琭少了幾分寂寞。
佟佳格格到底是同旁人不一樣的,她是康熙爺的親表妹,比旁的都親近。
她一來便去見了康熙爺,也不知兄妹二人說了什麼,總歸先前給佟佳格格準備的承乾宮是閒置了下來,住進了承乾宮的以南,永和宮斜前方的景仁宮。
在景仁宮受罷封賞,佟佳貴妃謝了恩在景仁宮招待了後宮女眷罷,下午便直接留了玉琭沒叫人回去,好好說了會子體己話。
“我原當姐姐住承乾宮的,那樣咱們做了鄰居,日日走動也近得很,眼下姐姐住景仁宮了,到底是遠了幾步了,不知姐姐怎麼選了這處,可是承乾宮有什麼不妥?”
玉琭同佟佳貴妃還算是親近的,這會子也隻管問了心中的疑惑去,佟佳貴妃笑笑,打發了跟前兒的奴才們,這才拉著玉琭說話隨意了些。
“我也不瞞你,我就是嫌承乾宮晦氣,孝昭仁皇後在承乾宮住了這麼多年,她又是個藥罐子托生的,隻怕將承乾宮都醃入味兒了,她這才走了多久啊,我才不想沾了她的晦氣呢。”
“西六宮離僖妃太近了,我又不屑同她擠著去,便擇了景仁宮,這處離你的永和宮不遠,地方也好,雖是名字叫得不如承乾宮大氣,可我瞧著是很不錯,便也不挑挑揀揀了。”
玉琭笑笑,這才露了真切去,滿後宮這麼多人,隻怕再沒有一個比佟佳貴妃說話更直接坦蕩的了,嫌棄孝昭仁皇後的話想說就說,無一絲絲顧忌。
不說這晦氣的人了,玉琭又關切了佟佳貴妃的額娘去,這人一回去便是幾個月,也沒聽得她額娘見好的消息,若不是要過中秋了,佟佳貴妃隻怕還不急著回來呢。
“不知太太如何了,先前姐姐走得急,我也沒來得急關切姐姐什麼,幾日前福成來瞧我,我還想著叫家裡妹妹去府上代我看看,還沒什麼信兒來姐姐便回來了。”
佟佳貴人倒是知道玉琭叫人來府上關切了,這也是她為什麼著急回宮的緣故,然說起額娘了,到底是心頭沉沉,止不住的歎。
“我額娘身子原就不是個好的,偏她生我生弟弟們時生得密了些,身子一直虧欠著,直到先前,不過是入夏時被下頭的侍妾格格氣了一遭,便病倒了的,養了幾個月還不見好,起身動一動便難挨。”
佟佳貴妃忍著淚,怕自己忍不住情緒,又發散著說了幾句旁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