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道花月魏啟就在屏風左右候著,見她起身正要出聲兒問候,玉琭緊忙食指抵唇給二人一個警告的眼神兒。
花月同魏啟最是機靈,見狀也不敢出聲兒,隻趕緊的踮著腳上前蹲在主子跟前兒聽吩咐。
“去守著門兒,若有人來便咳嗽一聲兒。”
也不問主子要乾什麼,二人當即聽令,這便輕著腳步立在門前,透過門縫兒看外頭,見外頭沒人進來伺候,這才朝立在屏風旁的主子點頭示意。
玉琭不敢耽擱,緊忙去拿了地毯下的信,亦不敢毀壞了這未拆的信封,便拔了自己頭上的扁簪子一點兒一點兒的挑開,好在這信似是封得匆忙,未用蠟封也未用糨糊,隻是抹了一層水讓兩層紙合在一起罷了,拆起來十分方便。
約莫隻用了不到半盞茶的工夫,玉琭便打開了信封,裡頭隻兩張紙,可了了幾言卻是不得了,玉琭心中有數,也不耽擱時間,隻管又依照折痕折好,沾著杯中的水封好了信去。
怕沾了水信封上褶子變多,玉琭依舊是將信壓在了地毯下,還用腳壓了會子,見封口乾的差不多了便也不再動它,隻又將信拉出一角露出來便罷。
待玉琭躺好了,花月和魏啟這才算是狠鬆了一口氣,這要是被發現了,甭管看了什麼都不成,她們主仆仨今兒必不能安安穩穩的走出這乾清宮去。
又躺了約莫兩刻鐘的工夫,玉琭這才起身,見康熙爺沒有要回來的意思,隻管安安穩穩的用了會子宵夜,帶著人回了。
“主子可是發現了什麼不一般的?”
待回了永和宮關起門來了,魏啟這才壓著聲兒問了一句,說話也是謹慎得厲害,一聲兒不敢提萬歲爺和乾清宮這幾個字。
玉琭點頭,也不瞞二人:“前兒你還說近來安嬪那兒安分的過頭,連欺壓下頭的答應常在們似都沒了什麼底氣,咱們隻道她又在琢磨什麼壞主意,誰道她竟真是個倒黴的、、、、、若被人發現,安嬪可就等著被打入冷宮吧。”
二人一聽,麵上也儘是喜色,總算是逮到安嬪的錯處了。
魏啟是個機靈的,隻稍稍一想便覺得此事若設計得當,必成了安嬪和李家的催命符。
“主子,咱們不若好心替安嬪解解圍,她這連日來提著心,隻怕睡不好進不香,正如驚弓之鳥呢,若能有機會躲過次劫,她定然牢牢抓住,斷不起疑半分。”
“眼下咱們可不能再憑著屋裡的幾個單打獨鬥了,外頭也該有些主子您的人,不為您自個兒,便是為小主子,您也得爭一爭去。”
魏啟細細一說,倒是說到玉琭的心坎子上了,她亦是想到了這法子,隻是沒魏啟想得更周全些,眼下有魏啟補充著,玉琭這便應下了,明兒便去尋了貴妃合計合計,這戲隻她自個兒還唱不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