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彆——”
知秋護主心切,即便再怎麼害怕,見主子要碰那東西還是緊忙上前勸阻著,可她再怎麼勸也晚了的,僖妃去拿那白綾的動作當真是一點兒猶豫懼怕也無,甚至還用指尖子捏了捏已然乾涸發暗的血跡。
緊接著便聽僖妃嗤笑兩聲兒,叫一旁掌燈的小丫頭上前,她拿著那白綾直接點燃了去,看著這白綾化作一陣煙一撮灰,風一吹便什麼都沒有了。
“一幫子蠢笨東西,活人竟還能被一條白綾嚇死不成,你們也不想想安嬪活著的時候是什麼德行,她活著的時候尚且鬥不過這個鬥不過那個的,天天光是忍氣吞聲都險些叫她慪死,難不成死了還能厲害了去?”
“簡直笑話!她若真有本事害人,佟佳貴妃和德貴人豈還能好端端的給咱們送了禮來,窩囊廢就是窩囊廢!死了也是個窩囊鬼!”
被自家主子這麼一罵,眾人心頭還真驅散了不少恐懼。
是啊,這世道枉死的人多了去了,也沒聽說有哪個冤魂兒為自個兒伸冤報仇來著,話本子上倒是好虛構了此事,可話本子到底是話本子,豈能當真,如若真說冤,安嬪也算不得冤,她原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呢。
知秋自知給主子添亂了,緊忙帶著人朝主子賠了不是去,僖妃倒不甚在意這個,隻管叫知秋伺候她用些茶點,至於後宮女眷送來的禮,那是連看都不必看的,以後她必好好送回去。
殿內就她們主仆二人,待關起門來了,僖妃麵上的不經意這才收斂了些,招著手叫知秋湊過來。
“哥哥那兒如何了?不知那兩個孩子到底怎麼處置的?”
知秋搖搖頭,自從前兒顏珠大人被萬歲爺降了牽連之罪,府上的消息就難再傳過來了,再加之她們主仆眼下也被禁了足,彆說打聽什麼了,就連傳個話也十分艱難。
“顏珠大人都為這事兒吃了這麼大的虧了,想來已然叫人處置了那兩個孩子,若還一味留著人,咱們鈕祜祿氏定然落得李家一般結局。”
僖妃沒應聲兒,說是這麼說,可隻要沒什麼準話傳來到底叫人放心不下。
說來那兩個孩子也不是旁的,而是多敖膝下的一雙兒女。
僖妃年紀不大,知道的並不多,隻知道那多敖是個極心機深沉的人,在她很小的時候多敖便帶著布齊私底下登門見過她阿瑪。
商議的事兒無人知道,隻知道阿瑪身子不多好,多敖便不多同她阿瑪來往了,反倒是常通她嫡兄色亮來往著,多敖的長隨布齊身份過了明路,便時常跟在色亮左右辦差,後來色亮雖沒了命,可鈕祜祿氏的風光還在,多敖便漸漸同她哥哥顏珠熱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