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貴人笑笑,心想著就慧妃那心如死灰的,直接求她辦差可沒用,唯有一顆軟爛的心倒是能利用幾分。
“你尋她可不成,你得叫郭貴人尋她去,若郭貴人還想重見天日,還想報仇,眼下正是一個機會,她就是被萬歲爺罰去佛前懺悔呢,每日抄寫佛經不斷,想來這麼久了也能有些見地。”
“叫她在慧妃跟前兒說兩句軟的,求一求,叫人屆時帶著她一塊兒跟著太皇太後娘娘禮佛,隻要能見著娘娘,見著萬歲爺,這事兒便也算是成了一半了。”
惠貴人撫了撫袖口不甚明顯的褶皺,麵上笑得叫人心頭微顫。
“德嬪的日子過得太好了,咱們總得給她尋點兒樂子去,你先前不說說僖妃還打算栽培一個小丫頭嘛,但凡德嬪分了心,便正是叫人趁虛而入,搶了寵愛的好時機。”
“至於咱們啊,便不摻和這些個醃臢事兒了,隻好好護著咱們的大阿哥便是了,大阿哥是長子,下頭再鬨也越不過去他呢、、、、、、”
主仆二人細細商議著,似悠閒著便將這計給定下了去,總歸是看熱鬨不嫌事兒大的,局麵自然是越亂越好,便也不拘著用了誰了。
不知外頭情形,永和宮上下分外祥和,四阿哥能吃能喝,凡誰都弄便要笑似的,瞧著是個脾氣十分好的孩子,玉琭隻顧著孩子和家裡那頭的消息,哪顧得上外頭的算計。
還是佟佳貴妃過來看四阿哥時,同她提起了這幾日外頭的動靜,說是好似惠貴人有些不老實,叫人聯係了郭貴人幾回。
玉琭一聽這個也是訝異,將四阿哥放回謝氏懷中,避開了人,這才壓著聲兒問了一句:“郭貴人竟還活著呢?真真是個命大的。”
佟佳貴妃撇著嘴笑:“可不是,落了水又挨了罰,每日吃也吃不飽的竟也這般活得好好的,不像咱們,叫人如此精細伺候著還時常病了痛了。”
“哎,不說這個,總歸你這兒得寵,四阿哥又受重視,我瞧著下頭頗不老實,旁的不能明著收拾,郭貴人想來還不在話下,不若叫她吃些苦頭,省的動了什麼歪心思。”
玉琭不置可否,月子裡計較這些隻覺得費心:“姐姐看著辦吧,總歸咱們便是將下頭的都折騰一遍也攔不住人嫉妒不是,她們嫉妒了,隻能說明咱們的日子過得美,再分心理下頭的醃臢心思,也是平白壞了心情。”
“要我說,就隨她們折騰吧,折騰來折騰去的還不是那些事兒,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理兒,有些事兒萬歲爺比咱們知道得多、看得清楚,咱們既是正值風口浪尖,反而不好做什麼多餘的。”
“若被人發現了,咱們反而理虧。”
佟佳貴妃也不過是這麼一提罷了,一個被萬歲爺厭惡的人,她倒也不至於放在心上,見玉琭看得開,她便也笑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