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犯不著動氣,若是慧妃能吃了苦頭,我著心裡才更舒坦不是,你去給魏啟遞句話,叫他打聽著慈寧宮的動靜,既是娘娘知道她做得不對,若還一再袒護,我看咱以後也不必再多同娘娘親近了,再親近也不會向著咱們去。”
“今兒是慧妃,明兒又來個旁的,儘是跟娘娘沾親帶故的了,我便是再順著娘娘的心,怕也排不到前頭。”
花月這便應下了,給鶯時一個眼神兒叫人去尋了魏啟,至於她便好好哄著自家主子,好好陪著些,說來娘娘可是許久未曾這般動氣了,若是以前想來說兩句也就過去了,然如今事關四阿哥,主子可替四阿哥咽不下這勞什子氣的。
鶯時很快便回來了,還拿了春白送來的禮單子給主子瞧,上頭儘是好的,給主子和小主子穿的戴的用的皆有,連主子無意間在慈寧宮誇過一句的掐絲顫翅蝴蝶手爐都給送來了,可見太皇太後娘娘對她們主子的重視,亦是不願意她們主子心裡結了疙瘩的。
玉琭看了便罷,隻叫人收好便是,獨留了那顫翅蝴蝶手爐在跟前兒,她再怎麼置氣也是一時,明兒還是得歡歡喜喜的陪在太皇太後娘娘身側的,到底是胳膊擰不過大腿,她得識時務。
玉琭看著四阿哥又吃了一頓,抱著四阿哥小睡了會子,這才將魏啟給等來。
魏啟一臉喜色地上前,這大冷天的跑得鼻尖子都冒汗,玉琭賞魏啟一盞茶,這才問了一句。
“慈寧宮那頭兒怎麼處置的?”
魏啟將手中的茶盞放下,上前兩步壓著聲兒回,聲兒雖小,笑意卻不淺。
“回主子的話,慧妃挨了太皇太後娘娘一巴掌呢,這會子已然被趕去北三所了,之後的禮佛都不許她再參與,以後隻怕是再也不能從北三所出來了。”
玉琭意外抬眉:“此話怎講?剛剛娘娘不是再言語上對慧妃十分袒護的,這會子倒是舍得了。”
魏啟忍不住笑了兩聲兒:“娘娘再舍不得,也不能眼睜睜瞧著慧妃尋釁滋事不是,這是愛之深、責之切呢。”
“原奴才也是覺得慧妃能當眾說出那樣質疑的話已然算是過火了,誰知道娘娘一回去,一問她緣由,她心中口中不滿更甚。”
“除了說觀敬小師傅是受了您的銀子才替您這樣說話的就罷了,而後說得激動了,還直言您跋扈,欺壓下頭的主子們,說瞧著您晨起將王嬪懟得麵上掛不住,便知道您不是什麼好的了。”
“說罷這些,她少不得再提了當初郭貴人受罰之事,聲聲替郭貴人鳴不平,當然,她目的也再此了,太皇太後娘娘見之自是失望惱怒,這才一氣之下動了手。”
玉琭聽著,心頭雖略解了煩悶,可隻覺得慧妃此舉實屬不明智,就是真唯郭貴人伺候,也沒這般出頭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