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佳貴妃一聽這個,麵上在這才露了笑,也不勞煩玉琭了,緊忙叫蓮心伺候著去。
戴貴人和那拉貴人已然在外殿等候多時了,佟佳貴妃在人前兒再度擺了貴妃的架子,斷沒有同玉琭相處時的放鬆了,且帶著人用了一盞茶,瞧著時辰差不多了,這才一道出發去了慈寧宮。
然忙活了一天,佟佳貴妃夜裡到底沒能如願,即便佟佳貴妃病中不能伺候,康熙爺也依舊給了貴妃體麵,同貴妃用罷膳便直接宿在了景仁宮。
康熙爺昨兒守夜來著,都沒怎麼歇,今兒白日裡又帶著太子和一眾大人、宗親祭天祭祖,也就是來了景仁宮才得閒,這才一在榻上躺好便睡了過去,甚至沒等佟佳貴妃淨完麵。
如此豈能是給了貴妃體麵?
不過見表哥如此,她倒也算是鬆了口氣,彆看她都入宮兩年多了,然每每侍寢還是如臨大敵,每逢初一十五,白日裡她甚至有些吃咽不下。
雖說當表妹的嫁表哥乃是親上加親,這事兒在高門裡斷不少見,可她仍舊彆扭得很,心頭儘是抗拒,偏表哥又是皇帝,她說不得一個不字,隻能裝出乖順來罷了。
然雖是不必侍寢,可今兒仍舊沒如她的意,隻盼著明兒再同玉琭親近了去,今兒她便勉強歇在了一旁的羅漢床上,夜半驚醒後才挪到了榻上,不叫表哥發現端倪罷了。
後半夜佟佳貴妃幾乎是睡不著的,便閉著眼睛挨著時辰,到了寅時總算是感覺到身側起身的動靜。
康熙爺體貼著,也不叫她起身伺候更衣,隻自顧自的起身披了外袍,叫梁九功伺候更衣梳洗,隔著一道帷幔,佟佳貴妃也不怕叫康熙爺瞧見了,兀自睜開眼睛看看人,估算著人幾時走,而後待康熙爺出了景仁宮,她這才鬆了口氣,翻了翻身小憩了會子。
康熙爺除了玉琭,對旁人素來是一碗水端平,初一來了貴妃處,初二便翻了僖妃的牌子,依著位份往下,康熙爺不樂意抬舉王嬪,自是直接越過去,打算在玉琭那兒放鬆一日。
他去時自也沒忘了先前答應玉琭的事兒,先前叫梁九功尋了避子的法子,今兒那東西正好送來,他可得好好同玉琭試試。
然康熙爺剛揣著那物件兒進了永和宮,進門隻被香氣一撲,康熙爺便微蹙了蹙眉。
玉琭怎麼冷不丁的換了景仁宮的香?
康熙爺心頭提著,這便大步進去,都來不及理玉琭來他跟前兒請安,康熙爺緊忙叫梁九功帶人抬著香爐下去,如此吩咐罷,康熙爺這才擔心玉琭起疑,裝得咳嗽一陣兒去。
“爺這是怎得了?可是受寒了,臣妾這便叫人喚了太醫給您瞧瞧!”
玉琭先前確實不明白為何康熙爺一進門便叫人抬走她的香爐,然聽著康熙爺好一陣劇烈的咳,她爺顧不上多想了,緊忙扶著康熙爺坐下用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