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不怕不克化,隻怕你夜半又是喊累又是喊餓的。”
康熙爺朝玉琭笑笑,親自給玉琭布了菜去,幾筷子下去,玉琭麵前碟子裡都被肉片堆成小山了,玉琭正欲勸康熙爺莫這般疼她的,一抬頭對上康熙爺的笑意,當即便瞧出人笑容裡的意思了。
這怕是尋著好避子法子了,夜裡要可勁兒折騰呢。
玉琭嗔了康熙爺一眼去,心道跟前兒還有人呢瞎說什麼呢,真真不知羞的,然玉琭可沒康熙爺臉皮子厚,自是沒法兒再就此事多言什麼,隻管微紅著臉埋頭苦吃去。
今兒康熙爺似乎對她格外的關切,竟替了花月的活兒,全程給她夾了菜去,一盤子鹿肉險些夾給她半盤子,好在一盤的量並不多,味道也鮮美,玉琭不知不覺間吃了十成飽,末了湯也用不下了,抿了幾口康熙爺的鹿血酒去。
鹿血酒的味道並不像她想象中的那樣不能下咽,這酒想來度數並不太高,入喉還頗柔和,然這酒滑到胃中之後,這才烈烈地燒了起來,裹著鹿肉,好似吞進去一大團火一般。
如此吃法直叫玉琭出了一身熱汗,臉蛋通紅,手心子都發燙著,在殿裡隻穿了兩層薄衫都嫌熱。
玉琭緊忙叫人開窗通風,可算是知道先前康熙爺的感受了,燥燥地,是得尋個法子出出火氣。
康熙爺見玉琭這般可是徹底放心了,邊執扇輕輕給玉琭扇著邊笑。
“如何?這般吃是不是覺得通身氣力洋溢無處使?冬日裡再冷也不怕了。”
玉琭直點頭,那鹿血酒漸漸上頭,叫她眼前都微微開始恍了:“這也太熱了些,爺叫人給我送來些涼茶吧,我怕是要醉了。”
康熙爺隻給玉琭解了頸間的兩顆瑪瑙扣子沾沾薄汗,至於涼茶是斷不能允的。
“這會子可不能用涼的,一激隻怕身子要不妥,你躺好朕給你扇扇風,一會子就好了,旁人這般用也不見得這般大的反應,也就是你太不勝酒力了些,抿了兩口便要倒。”
玉琭這般躺著,都不知自個兒何時睡著的,待悠悠轉醒時天已然蒙蒙亮了,隔著一道輕紗帷幔,玉琭正見康熙爺叫梁九功伺候著更衣呢。
竟是已然寅時,康熙爺起身要去上朝了。
玉琭坐起身來些,康熙爺這便瞧見了,也不叫梁九功伺候了,這便拉開帷幔挨著玉琭坐在榻沿兒上。
“可算是醒神兒了,頭還暈嗎?可要吃茶?不過是兩口酒罷了,竟惹得你昏睡不醒了,爺昨兒想給你看個東西呢都沒機會。”
玉琭搖頭,這會子也沒覺得頭暈乾渴,隻是有些懵懵地,身上沒什麼勁兒,頗慵懶地靠在康熙爺的懷中。
“不頭暈了,爺要給我瞧什麼,這會子也不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