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知不知此事還有得調查商榷,眼下便下定論著實過早,玉琭想著那沒有藏匿寒性藥物的六顆半新香丸,總覺得康熙爺對貴妃並非真是一味的防備,而貴妃也不一定就知道得清清楚楚。
略思索了片刻,到底是不能將蓮心晾在外頭這麼久,玉琭隻管朝魏啟稍稍搖頭:“倒不必如此如臨大敵,剛剛喬太醫也說了的,隻是用香的話著實無甚影響,這東西隻一頓食補便補得回來,若要真見效還得有積年累月之功、藥材君臣佐使之配伍。”
“所以我才如此吩咐你,叫你再小心探查著,如此該碰什麼不該什麼我心裡也有了數,查不出也不打緊,貴妃這般也不是一日兩日了,先前我孕育四阿哥時也沒少同貴妃相處,也沒見得大礙不是。”
如此安撫罷,玉琭算是暫按下了魏啟的焦慮,隻管叫人請了蓮心進來說話,麵上也不複先前的沉慮,儘是笑意迎人。
“叫你久等了,剛剛不小心潑了盞茶,更衣一番叫你久等,可是娘娘那兒喚我呢?”
蓮心對著德嬪自是不見她捏著架子,規規矩矩的朝人見禮,問了安才好生回話。
“回德主子的話,娘娘是派奴婢關切您呢,聽說您叫了太醫來,隻怕您身子不適,近來我們主子多勞您關心著,也是怕攪了您的清淨和好眠呢。”
玉琭笑笑,既是不必去景仁宮,她自然也放鬆不少,在事情沒查明之前,誰知道景仁宮中海藏著多少見不得人的東西,若是無意間碰了用了的,雖不是一下子見效,然心裡到底膈應著呢。
“娘娘實在客氣,能陪伴娘娘也是我的福氣,今兒叫喬太醫來倒也沒什麼要緊的,不過是年前忙碌著,省了一次請脈罷了,今兒正得閒,我便著喬太醫請了平安脈去。”
“尋常倒也罷,而今四阿哥才將將三個月,我出月子兩個月,生子不易,稍覺有些不及以前,便少不得多注意著,多調養著罷了。”
“好在沒什麼要緊的,無非還是多歇著罷了,反倒是娘娘那兒我總掛心,這二日可好?昨兒伺候萬歲爺,我也沒能去看了娘娘。”
蓮心笑著謝過了,倒也沒敢在德嬪娘娘跟前兒大剌剌的坐下,隻還站著回話:“多虧了您總陪著娘娘,開解了娘娘,娘娘近來雖未叫太醫來請了平安脈,可眼瞧著氣色是好了不少了、、、、、、”
蓮心細細說著,言語倒也十分懇切,玉琭笑著時不時點頭應聲兒,一副十足平易近人的樣子,然蓮心這會子過來隻為關切,並不是來請人的,便是說多了幾句也不過是一兩刻鐘的工夫,連茶也未用便告辭了。
魏啟親自去送的,永和宮同景仁宮離得甚近,魏啟懷著打探的心思,便多走兩步將人送去景仁宮門前,雖一路隻是閒話幾句,然魏啟仍能從中知道不少自個兒想知道的。
諸如貴妃娘娘平日裡喜歡用的,便不難得知。
魏啟記掛著主子吩咐下來的事兒,既是出來了乾脆便直接去查,打聽禦膳房倒也不難,畢竟主子娘家雖不尊貴,然宮中緊要的位子卻是占著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