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貴人還未說完,眼神兒便落在了玉琭的耳上肩上,驚訝得微微掩唇:“呀!怎麼姐姐也受了傷?”
玉琭無奈輕輕碰了碰耳垂,心想著再解釋一遍也是累:“這就說來話長了、、、、、”
好在大阿哥怕額娘擔心,嘴快些,三言兩語便將這事兒給概括了去:“、、、、、總之這事兒斷不是德娘娘的錯,德娘娘已然十分儘心儘力了,額娘莫急,兒子也沒什麼大礙,還沒純禧姐姐傷得重呢。”
見大阿哥對德嬪這樣維護,惠貴人心頭頗不是滋味兒,然德嬪卻是不是傷她大阿哥的元凶,惠貴人自也對德嬪氣不起來,唯不爽榮貴人,虧她平日裡這樣同榮貴人親厚,榮貴人怎不知將三阿哥教好些,傷了誰也不能傷她的大阿哥不是。
惠貴人動了動嘴皮子,到底是沒在德嬪跟前兒說了榮貴人的不好:“三阿哥既是這般,那不知萬歲爺打算如何處置?榮姐姐也不知眼下如何了?”
“這我也是不知了,想來當是不會有大礙吧,榮貴人於開枝散葉上可是有大功勞的人。”
對著德嬪這話,惠貴人可不敢苟同,什麼叫有大功勞的人,能將孩子生下,能叫孩子立住了,將孩子養好了這才叫功勞呢,榮貴人先前生一個夭折一個,隻是給萬歲爺徒增煩惱罷了,眼下這個還不叫人省心,這算得了什麼功?
惠貴人心中惱著,心疼著大阿哥的傷,麵上卻是不改,見這會子也問不出什麼了,她這便想帶著大阿哥回延禧宮去。
可大阿哥卻是有些不想走,心想著回去了定然是又聽一耳朵數落,聽得一籮筐叫他防備的話,他都快會背了,與其聽額娘嘮叨,還不如在德娘娘這兒同純禧和保成一道說話玩樂來得自在。
“額娘,兒臣、兒臣一會子還得同二弟一道讀書呢,今兒就不過去了吧,明兒正好不消得讀書,兒臣再去延禧宮陪您可好?”
讀書?讀什麼書?
大阿哥平日裡最不愛的就是讀書了,尋這借口來搪塞她,這臭小子明擺地就是在永和宮樂不思蜀了,惠貴人有些惱,然大阿哥當著人麵兒叫她額娘已然逾矩,她又沒資格約束了大阿哥去,屬實憋屈。
玉琭哪兒能看不出惠貴人的意思,偏大阿哥這般年紀還不能體諒呢,玉琭忍不住笑笑,總歸她這兒人多,多惠貴人一個也無所謂,乾脆出聲也將人一並留下,隻管叫外人揣摩惠貴人的意思去。
“不然妹妹也留下好了,人多熱鬨,如此大阿哥稱心如意了,妹妹也能多同大阿哥相處會子。”
惠貴人是想同大阿哥相處來著,可要相處也不能在永和宮相處去,眼下後宮派係林立,貴妃一派又強勢,僖妃便總想拉攏她和榮貴人這般有子嗣的女眷。
然觀僖妃一貫做派,跟著她隻怕沒什麼好處可得,她自有大阿哥可依靠,平日裡也不怎麼和人積怨,故而僖妃那頭她隻不冷不熱應付便是,也是不願同貴妃和德嬪太針尖對麥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