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還不知在哪兒呢,她自個兒若撐不住,大羅神仙來了也難救!
大概還傷了頭,玉琭除了覺得疼便是頭暈得厲害,也不知誰吩咐了一句,眾人忙將她抬到了帳子裡躺好,她昏昏沉沉間隻聽到四阿哥和太子哭得厲害,她稀裡糊塗勸著,說著說著自個兒也不知說的什麼了。
最後一幕玉琭就記得隱約瞥見了喬太醫的臉,玉琭一顆心頓時放在了肚子裡,當即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她知道她的孩子福大命大,喬太醫來了定就沒事兒了。
待她迷迷糊糊醒來,天已然黑透了,帳子內隻點著一盞昏黃的燈,映得周圍都朦朦朧朧的,她這頭一動,便即刻有人竄到她跟前兒來,歡天喜地的喊了聲兒主子,又急匆匆的喚了喬太醫來。
玉琭沒動,也沒開口,直等著喬太醫給她準話去。
“娘娘身子素來康健,這次是因驚懼動了胎氣,臣已然給娘娘用了安胎的藥,隻再細細將養便沒什麼大礙了,隻是這個月裡不好再走動勞累了,還是多歇多躺為好。”
周圍的奴才們忙替玉琭謝了,玉琭也放心不少,然頭上還是鈍鈍的痛,忍不住緩緩抬臂碰了碰額頭,這才將將觸到額上綁的布條子便引得她嘶嘶痛呼。
“我額上傷勢如何,怎麼還覺得暈暈乎乎的?”
玉琭啞著嗓子問了一句,著實疼得緊了,聲兒都虛的,帶著濃鬱的弱氣。
喬太醫忙回,聲兒也跟著壓低了不上,好似怕驚著主子一般。
“回娘娘話,娘娘額上傷的不算重,就是磕了下子,外傷約莫十天半個月的就能見好,待結了痂日日用玉肌膏抹著也不會留疤,至於暈眩是由氣血逆亂所致,臣給娘娘開了些平氣的方子,連用兩日便能見效。”
“噯,勞煩喬大人了。”
玉琭應了一聲兒,也沒多大精神招呼人,隻叫魏啟好好送送人去,她甫一放鬆渾身就沒個舒坦的地方,放鬆過的肌肉處處泛酸,便又叫來花月鶯時給她揉一揉,不然硬躺著也是難受。
花月鶯時連連應下,一個揉著,另一個人還拿來剛煮好的雞蛋剝了殼給主子滾肩膀,玉琭為了護著太子肩膀先著地,後又因慣性磕著額頭,肩膀是沒見血,可內裡傷的不輕,她皮兒又嫩,淤青淤了好大一片,瞧著可額上的傷還瘮人。
“主子可算是醒了,您不知四阿哥哭得淚人似的,比那回沒如意哭得還厲害,一個時辰前才哭累睡著了,奴才瞧了一眼,小主子都睡著了還掉著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