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遠的不說,近的就有一個,到三四月裡,玉琭這一胎便也該發動了。
然不知怎得,康熙爺這高興勁兒還未過,玉琭竟鬨著要回蕊珠院住著去,不在他這清溪書屋陪著了。
且不說他舍不舍得,蕊珠院可是在湖心呢,四麵環水冬日裡屬實凍得夠嗆,玉琭懷著身孕可不能大意,康熙爺自是不肯同意。
可再想,莫不是玉琭聽下頭人嘴碎了什麼這才鬨著要走?
這事兒康熙爺是聽下頭人稟的,並未當著玉琭的麵兒聽人說,他心頭不解,也顧不上忙活了,這便回了一趟尋玉琭,見著人才發覺玉琭臉紅得厲害,狀態也不佳。
再一摸額頭,好嘛,總算是知道為何玉琭鬨著要走了,這是不當心得了風寒,怕他知道了要念叨呢。
“你要朕說你什麼好,病了就病了,你藏著養朕還能不知道是怎得?你不瞧太醫了?不叫人拿著方子抓藥了?還是不打算熬藥用藥硬扛過去?”
康熙爺恨恨地戳了戳玉琭通紅的臉,又氣可更是心疼,就是說也不忍說重了。
玉琭被康熙爺這麼拿話一點,這才明白自個兒稀裡糊塗叫人傳了什麼話,她隻怕是燒糊塗了,這點兒事兒都想不通,隻怕康熙爺念叨她。
“爺,我難受,也怕,怕你擔心我。”
玉琭哼哼唧唧朝康熙爺撒嬌,企圖蒙混過關,不叫康熙爺細追究去,她摸康熙爺的手涼涼的,還往自個兒脖子上貼,這黏糊可憐勁兒的,叫康熙爺氣也氣不起來了。
“朕就不該放你出去。”
念叨罷,康熙爺緊忙叫人喚了喬太醫來,然少不得多囑咐一句,省得太皇太後娘娘知道了再操心。
趁著等人的工夫,康熙爺還親自給玉琭浸了冷帕子敷額頭上,免得再一味的熱下去,再問玉琭可想吃用些什麼,玉琭不知是睡了還是昏了竟不回話了,康熙爺心頭一緊,忙又喚了幾聲,聽玉琭應了聲兒才勉強鎮定。
真真會折磨人的,康熙爺暗自念叨,然伺候玉琭卻不停,親自給玉琭加被子冰額頭,時不時用手心試著,他親自照料下頭的阿哥時也沒如此上心。
很快喬太醫便來了,細細診了脈就是受了風寒,然玉琭懷著身孕不好用藥,喬太醫便隻叫人用生薑佐柴胡細細煨一大碗來喂了娘娘,旁的沒甚好法子,便是多飲水,多歇了。
若還是連日高燒不退可用針灸的法子,或再添一劑桑菊、茶藍。
康熙爺細細記下了,待親自伺候玉琭用下,看著人睡熟後便喚了玉琭跟前兒的奴才去偏間細細的審。
平日都伺候得好好的,怎麼平白著了風寒,便是不審,也是下頭人伺候不利,都得挨了板子才是。
魏啟和花月幾個不敢瞞,一五一十說了,康熙爺自是不悅玉琭叫下頭奴才們幫著隱瞞的事兒,然玉琭已遭罪,下頭人玉琭用得習慣還得貼身伺候,康熙爺便隻叫魏啟領了二十個板子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