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個,佟佳貴妃可是鬆了口氣,亦體會到做額娘的不易了,便攬著玉琭笑勸著:“我當是你被誰給氣病了的,誰道你是自己怨你自己呢,這有什麼,你不過是病了,又不是自找的麻煩,孩子還能怪你不成?”
“若依著你這樣說,那戴貴人的孩子豈不怨死她啦!”
說起戴貴人了佟佳貴妃又不禁念叨兩句:“聽說這些時日有趙太醫給戴貴人調理著,她的身子好多了,我前幾日見她臉色也好了不少,就是見了我似乎不大高興,話不投機半句多,也不知哪兒又得罪了她。”
“你這病了甭管跟你關係親近的還是生疏的都來瞧你了,人家端嬪懷著身孕也不擔心過了病氣,還隔著屏風看了看你,專給你煨了小吊梨湯去火,就戴貴人金貴的,隻差了隔小丫頭來,甚至不是她得用的采月。”
“那小丫頭也不會說話,一開口就說她們主子身子不大好,不好過了病氣雲雲,我聽這惱了,連借口忙碌打發了她,她不來正好,免得又耷拉個臉叫人不悅、、、、、”
“她身子弱嘛,不來也人之常情,意思到了即可,便是來我也沒力氣招待的,屆時還得勞煩你,我可不舍得你再替我勞累了。”
玉琭吸著鼻尖兒笑笑,被貴妃這個一打岔心情還真好了不少,見人使小性兒氣鼓鼓的樣子也好玩兒可愛,玉琭心裡的難受都消散了好些。
佟佳貴妃有意轉移些個玉琭的注意力,東扯一句西扯一句,連今兒高貴人來穿了什麼衣裳什麼神色都要同玉琭說一說。
眼下可沒旁的消遣,玉琭聽得津津有味,身上的不適四爺跟著減輕了不少,後再細細用了些軟和易克化的吃食也沒再吐了,夜裡雖又有些燒,可玉琭覺得應時低燒,沒多大不舒服。
待將康熙爺盼回來竟還是抱著四阿哥回來的,小孩兒坐在康熙爺懷裡,眼圈兒紅紅還含著泡兒淚,小嘴兒撅得能掛油壺。
這才一日未見,好似在外頭受了多大的委屈。
“怎麼回來了,莫不是在娘娘那兒鬨騰了?”
玉琭稍坐起來些,攥著榻上的帷幔便想擋住自個兒,隻怕將病傳染給孩子了。
康熙爺笑著,也不容人擋什麼,直直把四阿哥遞了過去。
“快抱著吧,胤禛想你想得不成,上午還憋得住淚,下午用膳時都是邊哭邊用的,朕一路上給他說了厲害,他才不管什麼風寒不風寒的,隻想要你。”
康熙爺甫一將四阿哥放在榻上,四阿哥就蹬了鞋手腳並用飛快撲到了玉琭懷中,忍了一路的淚到底還是掉了下來。
“額、額娘、、病病、呼呼、、、飛飛!”
四阿哥哭也不哇哇的哭,而是忍著聲兒啪嗒啪嗒落淚,許是知道額娘不舒服呢,也分不清病和磕磕碰碰有什麼區彆,總之呼呼就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