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瞧主子這樣也直樂,心說怎麼像是個孩子似的,且細細哄來:“用細麵裹著糙麵行嗎?若隻用糙麵怕也擀不成麵條的,麵發硬。”
玉琭抿了抿唇,心裡是不大樂意用的,隻聽見糙麵這詞兒她就嘴發乾,可一想若是裹著精麵,味道當是同雜糧麵條差不多,便也答應了。
“那就叫人做一碗來吧,菜務必剁的細碎,湯底子給我添一勺魚湯,就一勺提提鮮罷了總不能還不行。”
見主子鬆了口,花月高興得什麼似的,連連應下這便起身去知會了:“哎!您放心吧,奴才再叫人給您多滴上些香油,保管您吃了胃口大開,不比那大魚大肉的差!”
玉琭滿意了,麵上這才見了笑,也不在榻上躺著了,起身動動去。
主仆說完,花月扶著主子起了身,便出去親自吩咐膳房了,這才剛出了門,正撞見萬歲爺帶著梁九功一行奴才過來,花月緊忙低下頭,朝萬歲爺見禮。
“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康熙爺擺擺手叫人起了,手裡撚著玉珠隨口問:“你們主子今兒吃用如何了?可還是一臉不情願的?”
花月一五一十的回:“回萬歲爺話,主子早膳雖是不情不願的,可好歹能用的下,然午間這頓是怎麼也不肯了,躺著榻上直哭,說自個兒命苦,且說換成素麵來,以魚湯打底,主子這才高興了。”
康熙爺一聽這個就樂了,隻聽著這些話就能想起玉琭那皺巴著小臉兒的樣子:“這都吃了好幾天了,是該鬨了,幸得你們伺候得儘心,快去吧,莫叫你們主子多等。”
說罷,康熙爺含笑徑直進了門,見玉琭已然在桌前坐好等了不免好笑,心說也不知這一胎孩子是個什麼心性兒,當年玉琭懷四阿哥的時候可沒見得這樣饞,還能把人饞哭了。
不過無論怎麼樣都好,這可是帝王家,還不至於連孩子的口腹都滿足不了。
倒也是個會投胎的!
“怎麼瞧著像是哭過的,今兒沒好好用膳嗎?”
康熙爺摸了摸玉琭的臉陪人坐下,對先前的事兒佯裝不知。
玉琭有些不好意思,她又不是個孩子了還能因為這個掉淚,說出去著實沒麵子,可想了想還是點頭承認了,畢竟她可不是個悶頭吃苦的人,她的日子又多難熬得交康熙爺知道知道,彆整天沒事兒人似的在她跟前兒瞎晃悠。
昨兒坐在一個桌上用膳呢,這沒良心的竟當著她的麵兒吃香的喝辣的,她苦戚戚的啃著糙麵餑餑隻能乾看著,可給她饞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