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有媳婦兒擰耳朵,你們一群光棍漢兒想要還沒有呢!
巴爾善一想這個就忍不住樂,可今兒實在喝多了,若這般回了正屋可淨熏玉玳娘倆兒了,他可不舍得,巴爾善大著舌頭吩咐。
“你先派人快馬回去,甭叫夫人等了,爺今兒在書房湊合一晚就是了。”
說罷,巴爾善就扶著馬小義的胳膊上了車,可要說走了,他又覺得哪兒不對,好似忘了些什麼,末了好一會子巴爾善這才一拍腦袋,忙叫馬小義掉頭回去。
“壞了!光顧著吃酒了,夫人還有話要爺帶給福成呢!”
待到了地方,巴爾善忙又跌跌撞撞從馬車上下來,馬小義見自家爺實在走不成道兒了,隻能叫人去請了二爺來,誰道等那人將二爺請來了,二爺也醉醺醺的同他們公爺不相上下。
兩個醉鬼見麵兒還親熱得緊,挽著手臂一口一個舅哥一口一個妹夫叫著,明明白日裡見麵還有些拘謹呢,福成叫巴爾善公爺,巴爾善叫福成個烏雅小將軍,不知道的還當倆人不認識,全然沒那姻親關係。
這會子都醉了倒是放開了,巴爾善傻笑這攬著福成的肩膀,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自己要說什麼。
“夫人、夫人說長姐、長姐今兒肚子總墜墜的,估摸著要生了,叫你明兒早些過去瞧瞧長姐,莫等到宴罷,中間離席會子沒關係,都、都稟過萬歲爺了,沒人怪罪的。”
福成暈暈乎乎應聲:“哎、哎,我知道姐姐要生了,是四阿哥,母子均安,我收著姐姐的信了。”
巴爾善捏了捏眉心,隱約覺得福成說的話有些不對,反應了會子才道:“不對不對,四阿哥都長大了,長姐又懷了身子,這該是第二個孩子了。”
福成聽罷沒應聲兒,肩膀一聳一聳的還哭起來了,嘴裡念念叨叨的,巴爾善都要貼著福成了才聽清人念叨什麼。
“、、、、長姐最怕疼了,怎麼生的阿哥啊,她怕不怕啊?玉玳也是嬌氣的,小時候被人搶了糖葫蘆嚇都不敢哭,還是姐姐帶著我們去打的架,胳膊上都是血道子,背著人才捂著傷掉淚、、、、、”
巴爾善也是醉糊塗了,一聽福成說玉玳和長姐被人欺負了心裡就冒火,拍著大腿就喊:“誰!誰欺負長姐和玉玳,爺收拾他去,糖葫蘆都搶我們的,吃了熊心豹子膽!”
且見這二位越說越離譜,馬小義和身後一幫子侍衛都快憋笑憋出病來了,就這還沒完,公爺要拉著二爺詳談,誰欺負過咱家人,都一個個記到小本本上,挨著個兒的算賬。
如此說著,二人竟挽著手回帳子裡去了。
得!今兒也不必回去了,就叫公爺在二爺這兒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