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琭沒想起今兒是什麼日子,聽了果然吃味兒,跺了跺腳也不任康熙爺攬著說小話了,抱著臂輕哼。
“我哪兒敢攔著爺去哪兒啊,爺愛去哪兒就去哪兒唄,是我伺候的不好,爺覺得我這兒沒勁兒啦,沒法子,我這小胳膊小腿兒的攔不住,哎呦,心裡難受啊,沒處說啊、、、、、”
康熙爺就笑看玉琭那小嘴兒巴巴的,抱著臂勁勁兒的,末了再忍不住笑,當即將玉琭攏到了懷裡堵住那張不饒人的嘴。
“爺在你這兒使了多少勁兒你不知道啊?彆難受,爺明兒就來陪你和四阿哥用膳。”
說罷這個,康熙爺促狹著,還學著玉琭剛剛使小性兒的樣子怪腔怪調說話:“哎呦,你也叫爺克製,敬事房的公公和梁九功也叫爺克製,爺的難受誰懂啊,心裡苦啊,沒處說啊、、、、、”
玉琭當即被逗樂了,心頭也有些羞惱,忙攥著拳輕給了康熙爺一下子:“去你的!可悠著點兒吧!”
康熙爺大笑著親了親玉琭的額頭,這才高高興興上朝去了,玉琭目送康熙爺走罷則是又睡了個回籠覺。
這一天天的可把她給折騰壞了。
原想著夜裡總算能睡好覺了,可玉琭猛然一個人躺在榻上反而有些不習慣了,暗暗想康熙爺,也暗暗有些不痛快。
然這也是沒法子的事兒,康熙爺已然夠寵她的了,而就如今康熙爺對朝廷的掌控程度,想隨心所欲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兒,鈕祜祿氏一族正得用,自然忽視不得。
思及此,玉琭也放平了心態,稍翻了幾個身就睡著了,然僖貴妃的永壽宮此時還燈火通明。
僖貴妃正陪著康熙爺吃酒呢。
今兒不巧,僖貴妃掛了紅,康熙爺一聽這個心頭頓時鬆了口氣,原想著陪僖貴妃用個膳便罷,用罷他再擺駕回乾清宮就是了,也算應付了差事,不算他冷落了僖貴妃。
然沒等他開口,僖妃倒是推了跟前兒一個小宮女伺候,言辭懇切,一點兒不希望他就這麼回去。
康熙爺略想片刻便應下了,總歸甭管誰伺候都算是貴妃伺候的,貴妃都這樣極力留他了,他若還執意回去難免叫貴妃覺得失了顏麵。
再者叫下頭宮女替自個兒顧寵的手段也屢見不鮮,之後亦不消得他抬舉著宮女,喜歡就留用,不喜歡就不必理會,這事兒還不如他隨意在禦花園折枝花來得上心呢。
康熙爺應下了僖貴妃便露了笑,陪著吃了好陣子酒,康熙爺都略有些微醺了這才叫人安置了。
在這兒康熙爺可不似在永和宮那樣主動,在這兒他的皇帝,隻消躺好就是不需費力。
且叫人吹了燈,叫了一回水便罷,康熙爺隻覺酒意上頭,打發了那宮女就自顧自的歇了,連那宮女叫什麼都不知,臉也沒細看,翌日起身早早的去上朝,壓根兒忘了昨兒是誰伺候的了,自然就彆提賞賜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