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心吧,剛一見著花月我便派身邊人尋公爺去了,這會子當是已經知道了,既來了我也不帶著如意往彆處去了,咱們姐妹倆可得好好說說話。”
玉琭無不應允,然覺殿上喧鬨,乾脆將兩個小的交代給下頭人,她們姐妹倆手挽著手尋個僻靜處說話去了。
“姐姐近來可好,我日日帶著如意也不方便常入宮來,前些日子聽聞姐姐同萬歲爺鬨了不愉快,也不知是為了什麼?如今可好了?”
玉琭二人靠在廊下立柱處說話,背著風倒也不冷。
“你倒是消息靈便的,連這個都知道了。”玉琭笑笑,呼出一口白氣來:“還能是為了什麼,女眷們掐尖吃醋唄,不過我這回也不儘是吃醋,就是真煩著了。”
玉琭也沒瞞著玉玳,既是玉玳能聽說想來外頭也沒少傳,既如此她不如一五一十的說,還免得自己人誤會,待細細講了那衛雙,玉琭這才又問。
“也不知外頭都說我什麼了,是嫉妒不容人還是跋扈囂張,魅惑主上?”
玉玳哼笑,倒也知姐姐不在意這個,她說得也敞亮:“反反複複就是這車軲轆話唄,彆說姐姐你,就是我也沒少被人指摘,公爺不納妾原是公爺的事兒,可到外頭人口中就是我凶悍不容人了。”
“總歸隻要咱們家和二哥被萬歲爺看重一日,這些話便一日不停,然外頭人也不過是說說罷了,也是忌憚咱們受萬歲爺的看重,個個都不敢妄動,依舊是攀親的不少,惹得二哥煩不勝煩。”
“姐姐怕是還不知吧,索額圖原先還害過姐姐呢,如今竟也想將下頭的女孩兒說給二哥了,雖隻是旁枝兒的女孩,可也是咱們不敢想的。”
“竟有這事兒,是我孤陋寡聞了,先前整日閉門不見客,外頭的消息是一概不知了。”
玉琭屬實意外,然想想又覺得是情理之中了,萬歲爺為先前的事兒可是晾索額圖不短的時日了,除了他,連帶著赫舍裡氏其他二位爺也不受待見,十日八日索額圖還受得住,可如今六阿哥都八個月大了,他眼看著明珠在朝廷風頭越來越盛,自然心頭不甘。
“福成怎麼看,莫不會要答應吧?咱家可不能攀上赫舍裡氏這顆大樹,明麵上看著是好的,可實際上裡頭被蟲蟻蛀空了多少誰也不知,天就這麼高,樹長得太高總有一天要折的。”
玉玳豈能不明白,她做公爺夫人這樣久了,自然不似從前那般天真了。
“姐姐說得正是,要我說咱們家能有這番光景已是不易,貪得無厭就不好了,且穩紮穩打才是。不過姐姐也不必太多擔心二哥,二哥也是個有主意的,那赫舍裡氏家的前一日叫人探了家裡的口風,翌日二哥便叫額娘去寺裡上香求簽去了。”
“回來了隻言二哥命裡帶煞,成親宜晚不宜早,不然就是個克妻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