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氏口口聲聲說自己膽子小,可她膽子屬實不小,一是來曆不明的東西都敢吃到嘴裡,二來明令禁止之下,她還敢在奶孩子的時候偷用藥物。
這哪兒是膽子小,她膽子明明大得很!不僅膽子大還蠢!被利用了還不知!
“那牛嫂子是你何人?同去的街坊還有誰家的?問仙道人在哪兒住著?你都一一說清楚了!”
康熙爺正欲再審,一道略帶著虛弱的聲兒橫插進來,是玉琭叫人扶著過來了。
康熙爺緊忙起身去迎,見玉琭臉色蒼白的樣子真真心疼,連快步上前攬住了人,叫玉琭挨著他坐了。
“怎起身了?還頭暈手麻嗎?”
玉琭這會子確實不舒服,可比之先前已然好了些了,也是實在躺不下去了,她不坐在這兒當麵審李氏總是不放心的。
“無事,爺接著審吧,我是聽著隻覺不對,一切都太巧了些。”
康熙爺深以為然,湊近了同玉琭耳語:“那勞什子問仙道人定然是有人給李氏下的套,又買通了那牛氏在一旁攛掇,可就等著李氏往裡鑽呢!”
“不過也算有些好消息,李氏用此物並非用了半年之久,她上次回去是在年前冬月裡,滿打滿算才用了三個月,六阿哥白日裡用著飯食和羊乳,隻夜裡才用一頓奶,李氏又並非日日伺候,想來對六阿哥影響不大。”
然三個月也是不短了,玉琭壓著難過輕歎,隻恨自己為何不能再發現得早些:“但願六阿哥一切都好吧,我隻不明白是誰處心積慮用這樣不見血的刀子害六阿哥,如若真等著李氏巴巴來邀功,那當真是要我的命了。”
“也幸而我堅持著,照顧孩子素不願依著宮裡的規矩,孩子半歲便執意給他添些旁的吃用,如若真叫阿哥用人乳用到六歲,那就什麼都完了。”
康熙爺聽這話倒是有了啟發,六阿哥又不是玉琭頭一個孩子了,先前養四阿哥時便自有主張,當時在宮裡還叫人好一番討論,隻覺玉琭是個養不好孩子的,也是後來見四阿哥小牛犢似的康健,這才漸沒了議論聲。
如果是後宮女眷們害人,了解這事兒的必不會用此法。
“玉琭,害咱們六阿哥的人爺大抵是有些眉目了。”
康熙爺細細同玉琭一說,玉琭心中當即就蹦出一個人來。
若不是宮中老人,新人嫌疑可就大了,然康熙爺近二年又未選秀,新人隻有衛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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