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娘小心啊,小心!”
玉琭今兒高興呢,也是故意逗四阿哥,四阿哥叫她小心她偏不,抬腿就顛著懷裡的兩個小胖墩兒跑去孩子們的寢間了,此番又驚起四阿哥和六阿哥好一陣兒清脆的笑。
母子仨是高興了,然後頭跟著的一串兒奴才們險沒嚇死。
娘娘還踩著花盆底兒呢,竟還敢抱著倆孩子這麼跑,這要是摔個大馬趴且不說受傷,到底還有客在呢,這臉麵可往哪兒擱!
佟佳氏和瓜爾佳氏就在正殿坐著,自也瞧見玉琭是怎麼將兩個孩子一把抱起來的,亦是驚得直笑,莫名又拉近不少距離。
“德妃娘娘當真是個妙人,看來我今兒是沒來錯的。”
佟佳氏沒直接問瓜爾佳氏的來意,隻是點頭認同了人說玉琭的話,後似不經意地問:“一會兒妹妹還去平嬪那兒坐坐嗎?真論起關係,你同十八郎當是同元後和平嬪姐妹二人更親近些的,然元後不幸,家裡的事兒隻能說與平嬪聽聽了。”
瓜爾佳氏豈不知娘娘的試探,隻是輕歎笑笑:“蒙娘娘高看,我不過是赫舍裡家的外甥媳婦,哪兒配得上同平嬪娘娘說道她娘家的事兒,且輪不著我用心呢。”
佟佳氏一聽這個便有了數,這瓜爾佳氏是對婆婆家的不滿呢。
她既來了,定然是奉了十八郎的意思,這母子倆之間能有什麼矛盾能讓十八郎拋卻外祖家尋了外援?這倒是有意思了。
“不見平嬪也罷,平嬪如今也不是想見便得見的,連去慈寧宮請安也總不見她,說是抱病呢不見人的,她是個不愛同姐妹們說笑的,雖是與元後是姐妹,然卻不如元後更隨和,元後是個極好的人,我兒時還受過元後姐姐的照拂。”
“聽聞元後未嫁給萬歲爺前同你婆母關係頂好,料想元後不少在自個兒親姑姑身上傳承些個好秉性,你婆母定也是個頂和善的人吧?她如今身子可好?”
佟佳氏繼續試探著,如若隻是他們母子、婆媳之間不和,她同玉琭自不會摻和去,如若是因為旁的,甚至涉及到索額圖等人,倒是可聽聽、利用利用去。
瓜爾佳氏聞言苦笑:“勞姐姐關心,婆母身子是好的,然性子就、、、、、我是做媳婦的說不得婆母的不好,然若是婆母能向著王府,能有半分像德妃娘娘那般愛護親子,我也不會來這兒了。”
如此佟佳氏可是明白了,瓜爾佳氏的婆母既不向著王府那便是向著娘家赫舍裡氏了,料想是十八郎和瓜爾佳氏在中間沒少受夾板子氣,這才同親娘同外祖家離了心。
“唉,家家戶戶都有本難念的經啊。”
佟佳氏隻歎了一句,也不再深問了,隻等著玉琭回來再一道聽聽人怎的說,畢竟這位可是是衝著玉琭來的,她便是同玉琭再好也不能直接做了玉琭的主去。
倒也沒叫人久等了,六阿哥有四阿哥陪著呢,不消得玉琭多哄,哥倆淨手淨麵在榻上撲騰了會子便將自個兒哄睡了,屬實省心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