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這樣不經心,你回吧!這兒不必你伺候了!”
太子好一副痛心疾首、恨其不爭的模樣,黑的都叫他說成白的了,若非四阿哥養氣工夫好,非得跳起來撕爛太子的嘴不可,剛還愧疚沒替太子粉飾些呢,這會子什麼愧疚的信都沒了,乾脆叫皇阿瑪就這麼厭了太子最好!
還甚唯他閒著,太子竟也有臉!
“既是沒能伺候好,那弟弟我更是不該就這樣走了,二哥日理萬機,怎敢叫您為這般小事再勞心勞力。”
太子豈能不知四阿哥譏諷他呢,他也知道自己近來確總沉不下心來,做什麼都不痛快,訓斥四阿哥兩句也有些心虛,可一想自己是四阿哥的兄長,是大清的太子,便立即理直氣壯起來。
四阿哥都將皇阿瑪伺候得吐了血,他怎就訓斥不得了。
“你、、、、”
太子正欲再說兩句重話,康熙爺忽得出聲吩咐人伺候茶水來,太子欲再表現些個來著,可站起身來卻茫然了,隻定定看著四阿哥熟練倒了茶,扶著皇阿瑪起身吃用,還細致地在皇阿瑪下巴底下墊了個帕子,以防浸濕衣領。
四阿哥不用言語反駁,這熟練的動作也是打了太子的臉的。
太子倏的羞惱起來,他不知為什麼近來做什麼什麼不順,而今連一貫向著他的四弟也跟他唱反調了,不過是侍疾罷了,誰還不會,還裝模作樣在他跟前兒顯擺!
嗬嗬,四弟到底是長大了,又憑著這侍疾的本事做了皇後的兒子,心也大了的!
無人知道太子怎麼想的,唯瞧見他氣得通紅的眼睛,可誰又知道他在氣什麼呢,康熙爺瞥了太子一眼,隻當他是急的,剛剛那一串子淚可唬人,康熙爺沒將太子想得太壞,隻當他太過急切了。
帶用了茶緩了口氣,康熙爺便替四阿哥聲張了去。
“朕枯等你半日,等不來你回稟一聲,吐了血倒是瞧見你大呼小叫了,你莫說你四弟的不是,若無他這些日子侍奉,朕怕是就等不來你了!”
這話說得不可謂不重,為了這不吉利的話,帳中奴才們又跪了一片,太子也跪下了,眼眶又隱隱泛淚。
“兒臣給皇阿瑪賠罪,還請皇阿瑪息怒,兒臣不是不想來給您稟了,隻是回的路上來了一陣急雨,兒臣著急回來淋得渾身透濕,泥濘不堪,屬實不好來禦前。”
“便著急叫下頭人送些水來容兒臣梳洗更衣一番,免得再過了寒氣給您,誰道這便耽誤了,惹您好等,以後兒臣再不敢了,說什麼都得先來您這兒稟了事兒才回去拾掇。”
太子認錯態度極佳,康熙爺也不願再拿身子開玩笑了,便也沒再深究,隻問了前頭的消息。